柳听冷笑道:“哼,我自是不能确定,但至少我等稳妥观望,事后便无所得,也不会有损,而你之提议,无意于赌博!”
“富贵险中求!”柳析一咬牙,对柳泉拱手道:“父亲,当初消息泄露,与我柳家关系不小,若是真被人追究,最后找到头上,一样倒霉,不如此事靠拢定襄,以他之能,或行雷霆手段,一旦反击,说不定几日便见分晓,咱们若是晚了,人家已经出手,可就显不得咱们了,赶不上时候了……”
柳新却插话道:“当初那件事,我已扫尾,相关人等,都借着提拔的名义,打发去外地了,自问不会留下马脚!”
柳听也道:“这等大事,便有定计,也要徐徐图之,哪里能立竿见影?还立竿见影?你还是见得少了,需要学习一个。”
柳析眉头一皱,还待再说。
柳泉已经摆摆手:“我等要操持宗族,不可任性,若你为寒门,只有一人,那自是能兵行险着,可咱们这家,得稳妥啊!”
此言一出,柳析自是不甘,却不敢反驳。
只是见着柳新、柳听表面沉稳,在那边又是分说,又是举例,说着自家该怎么作壁上观,柳析心里越发不忿。
“这般局面,我如何能出头?早晚要被父亲打发去祖地,不行!我要拼一拼!”
这般想着,他表面不等声色,等柳泉一挥手,让几个儿子退下,柳析回到自家独院,便写了一封信,将方才在屋子里听连个兄弟所言的局势,都写在纸上,又将朝廷各方的众多评论,都列于其上,然后招来心腹。
“你从后门出去,将这封信送去司法衙门,交到定襄侯手上。”
那心腹一听,不由一惊,赶紧提醒道:“公子,老爷可是吩咐过……”
柳析一瞪眼,道:“让你去,你就去!莫非还想揭发我?忘了先前你家中那事……”
“公子,小人知道了!这就去办!”那心腹脸色一变,赶紧就要走,但刚到门口,又被叫住,赶紧询问。
“你先去一趟后院,找我那族叔,让他将那淫祀之事有关的消息,拿过来给我看看,就说……就说是父亲吩咐我跟进的,还有那永昌侯相关,算了,这个一问,就要露馅了,就光邪教之事吧,赶紧去!”
那心腹赶紧道:“公子,这可是犯忌讳了!”
“怕什么!”柳析一咬牙,“有事我担着,最坏不过是被发配祖地!你拿到之后,也别回来了,直接就走,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那心腹小心翼翼的退去,心惊胆战的拿到了消息,居然是厚厚一本书册,然后便急匆匆的离去,到了司法衙门,他徘徊不定,忽然才想到,自己一个家仆,如何能登堂入室?又无老爷拜帖,自家公子又是个扶不上墙的。
这一想,不由焦急,最后决定在外面等候,只是这左等、右等,等到衙门关门,仆役、差役纷纷回去,才忍不住找了个人询问。
“你问我家参军?”那人面色复杂,最后说道,“今日午后,参军让人去宫中送了一封信,随后那黄中侍便来了,将他召入宫中,一直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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