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门外来了人过来通报,说是政事堂那边召集人,卢怀就起身道:“这个消息,先别传,当下朝廷大事为先,不该因个人私欲而使绊子,定襄侯毕竟是为了朝廷出去,是要解决当前难题的,咱们岂能自乱阵脚?”
说罢,当先离去。
留下徐梁很是不解,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恩主和自己还配合的很好,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定襄侯的荒唐,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该不会是顾虑什么吧?难道是怕了他定襄侯?说来也是,那定襄侯之前在长安筹谋,处处占尽便宜,从长安文会开始,几次大事,几乎没吃过亏,便是一时失利,也往往只是陷阱,最后加倍奉还……”
想到这里,徐梁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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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李怀这人太过邪门,几乎算无遗策,连中途被人伏击、刺杀,都能事先布局,事后还借着伤势,很是在官家面前演了一出,不,这受伤说不定都是他刻意所为,否则都能算到有人伏击,还能受伤?”
越是这么想,卢怀越是忌惮起来,若说对李怀的不满和嫉恨,他肚子里有不少,但一路走上这个位置,大风大浪里淌过来了,到底知道,有些时候,不能急躁,有些人不能得罪。
“无论如何,先看看情况,毕竟其他人也知道了,必然会有所表示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卢怀到了政事堂,看到了蒋青、张志杰等同僚已然在忙碌,等他到了,相互问候之后,便各干各的。
卢怀见二人并无异样,但他很清楚,这两人必然也收到消息了。
“这是不打算通气,也不打算和我商量啊,不知他们等会是要在陛下面前说好话,还是落井下石,又或者是不偏不倚的批判一番,算算时间,官家那边也该收到消息了……”
这边念头落下,那边果然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皇帝要见他们。
等到了御书房,见到了早就等在那的耿种等枢密使,双方问候了之后,卢怀注意到耿种等人的表情十分困惑,不由奇怪。
在他印象中,枢密院与李怀关系不错,此刻这般表情,莫非是因为那个消息?那也不该是困惑,而应该是忧愁啊。
他这边想着,那边皇帝则满脸喜意的拿起一份奏折。
“诸位爱卿,朕这有个好消息,是有关李卿的,他此番外出,肩负重任,但也不忘苍生,短短一夜一日,已经连破三座贼寨,俘虏贼人二百有余,其中还有不少逆贼的探子!”
他话一出,众皆吃惊,尤其是几位政事堂相公,更是满脸错愕与惊讶。
而卢怀在惊讶之余,更是心悸、庆幸。
“果有猫腻!果然是个陷阱!定襄侯真个狡猾、蔫坏,必是等着让与他不对付的人跳出来,然后好生羞辱,才会先放假消息,我未有进言,着实是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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