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很快,便过了午时。
吃过了午饭之后,李怀从容等待,很快就有一辆马车抵达将军别院的外面,消息传来,李怀便起身而去。
这一去,便是三个多时辰。
在他离开别院后不久,这消息便层层传递,主要是传到了文家诸子的手中。
“文庆,”文家年青一代中素有诗名的文吉,就带着消息找上了族兄文庆,“你觉得此番问询,能否让那小儿原形毕露?”
“这还用说?”文庆听着冷笑连连,“他此番过去,必会丢脸,别无其他可能!”
文吉眉头一皱,就道:“何以见得?”
文庆冷笑一声,道:“因为他已卷入荆州权争!莫非你真的以为,那小子就有这等能耐,能每一篇文章都切中要害?还不是将军给了他指点!现在将军离去,他独自被人问询,如果不原形毕露,那可就怪了!”
“难怪,你之前刻意在小公子的面前说那些话,让他回去传言,最终促成了这场问询!”文吉点点头,语气中带着敬佩。
文庆还是冷笑,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等着看吧,让他难堪的事还在后面呢,等这次问询的消息一传出去,后续事情立刻就会跟进,那几位大儒之中,可有几位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行事最是严正,必不会让那小子好受,正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等他身败名裂,我文家才好出来收拾残局!”
文吉笑道:“这样最好,当下这邸报的机会,是该抓住才是,其实不只是咱们文家,其他几家对于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独占鳌头,都是心有不满的,所以这次的事情才会这般顺利,当然,也是将军出征的关系……”
“你不要掉以轻心!”文庆忽然脸色一变,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语重心长的提醒着,“其他几家的话,听听就算了,切不可当真,要知道,他们对将军如今的南屯之策,很是抵触,所以才会配合,我等该掌握其中之度,打压皇甫小儿是一回事,但切不可真的毁了当前这舆论。”
“不错!”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而后便见几个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文庆说的不错,现在的关键,是拔出皇甫小儿,不过不是因为私怨,而是因为有他挡着,我们文家就无法真正把握气运,要靠着他一个外人的文章,来推动局面,怎么想都太过危险了!”
看着走来的几人,文庆、文吉表情都有变化,前者眉头紧锁,后者则是匆忙上前行礼。
“不用这般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般客气,我等此番过来,是知道你们二人消息灵通,因此特地来此处等候结果,然后视情况,再定策略!”
文庆则道:“怎么?你文昌最近可是很得叔公看重,莫非还不能推算出,那小儿会有什么下场?”
被称为文昌的,就是那位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闻言淡淡一笑,道:“皇甫小儿妄称神童,这就是祸根,无数人盯着,今日身败名裂已成定居,然正如我之前所说,他名裂之后,要看局面如何,不可殃及文氏,还要趁机掌局,这就要有算计,这其中的度怎么把握,还是要等消息传来啊!”
说着说着,他淡淡一笑,用劝慰的语气说:“文庆,叔公最近对我是另眼相看了,但你也别太过计较,咱们都是文氏族人,理应团结一致,尤其是这个紧要关头,更不能内讧,你说是么?”
文庆只是冷笑,并不回应。
他的这番作态,却将文昌身后的几个文氏族人热闹了,便有人作势要出言,却被文昌阻止了。
“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要怄气,还是等消息吧,”文昌阻止了旁人,又笑道,“文庆,莫非就让我等在这里站着,传出去,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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