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但并不大,毕竟连李公都被说动了,”徐署摇了摇头,“当初连永昌侯亲自登门拜访,都没有说动这位老先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听说最后还出言威胁了,因此那些李家的子弟、族人才会有一些出来,虽说都是不入流的,可至少看得出来,这位老先生,其实是不愿意相助的,更不会帮永昌军来试探我等。”
“说起来,我倒是十分奇怪,当初那位永昌侯杀人立威,看着也是杀伐果断,怎的到了那位李先生面前,反倒是束手束脚了,就算他李家势大,可还毕竟没有能打的兵马……”
“这就是宗族大家与我等的不足了,方才王英所说的那几句话,其实就颇有代表性,仔细研究之后,还真能解释咱们目前的情况……”徐署说着,居然沉思起来,最后道,“总觉得,王英说的那几句君侯之言,如果能领悟通透,或许咱们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陈善基看了,却越发不解,不由道:“咱们在旁人眼中,就是流寇,不入流的,咱们那些个兄弟,好些个过去就是要饭的,还有些过去就是佃农,如何能称是?能安安稳稳的,翻身做个兵卒,你我做个军官,那就不错了,别的也别多想了……”
“方才王英不是说了吗?”徐署却是摇摇头,“那位君侯说过,当今之事,咱们这中原大地上,哪家兵马都一样,永昌军也好、藩镇兵马也罢,甚至是朝廷的大部分中军、外军,这兵马的主体、主力军,就是这农人和佃农,所不同的是,领导这些兵马的人不一样,我总觉得,若是能更进一步的听那位君侯的说论,必有收获!”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陈善基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徐署,最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徐兄弟你其实已有决定了,是真的想要投靠朝廷,不对,是投靠那位定襄侯吧!”
徐署没有回答,转而道:“这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那几个头目还等着,咱们还是要见了他们,才好做出决断。”
陈善基忽然道:“若是他们不同意呢?”
徐署沉默了一下,最后摇头道:“今日王英所说,其实是老生常谈,你方才也到了,可有一点不同,他说的君侯之言绝非寻常之理,我曾听说,定襄侯能出头,靠得是几篇兵策,论述了藩镇之兵,自成体系。”
“还有这事!”陈善基很是意外,“文武双全?”
徐署则道:“这等人物,心中定然有乾坤,或已要著书立说了,他说出来的话,很可能便是一套学说的雏形,因此王英作为说客是不称职的,可君侯之言却非同小可,是能真正说清楚当前局势的!”
“若真这般厉害,还能这般看重我等?”陈善基则惊疑不定,“听王英方才的意思,那位君侯的一大战略,居然是要靠着咱们,咱们才几个人啊……”
低语对话之中,二人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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