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集材被阚厦等人发现,双方展开交谈的同时,整个战况的情报,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送到了墨贺的面前。
看着这一地鸡毛的糜烂局面,即使墨贺墨贺自持其能,也感到无比头疼,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了。
“简直让人不敢置信,他郭集材带着这么多人出去,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连我都以为他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没想到一转头,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那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连事先的侦查都不做?朝廷的兵卒里面,可也有不少咱们的探子,只要他不要那么急,能等一等,别那般冒进,自然会有得到情报的机会!”
看着手上的那些情报,郭集材对着身边那人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失控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当时的那个情况,为了保证整个计划的顺利,他们严格封锁了目的,就连自己身边的几个从属知道的都不多,至于郭集材那边,甚至连副将都不知晓,就是担心里面藏着通外之人。
而援军一来,情况紧急,留给郭集材的时间很短,他必须迅速做出决断,赶在对方反应过来、有所应对,当然不能等待。
正因如此,对面的那些兵卒,也无法得知城中进度,不知道要紧情况,更无从通报,即使是那些激灵的,注意到朝廷联军突然在自家军营内外埋伏,做出空营的假象,意识到情况不对,可这些探子,其身份地位不高,等他们知道的时候,说明联军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就涉及到行伍的管制,底层军官管理寻常兵卒,中层军官节制和时刻了解下层军官的动向。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机会,能传出消息,至少是顷刻之间难以传出。
一方急切,一方传不出,早就了这等结局。
墨贺当然清楚,可他依旧恼怒。
“那唐觉更是荒唐,顾天明带着的兵马,那才多少?而且还没有李怀坐镇,在郭集材的兵马被击败之前,也无法支援他顾天明,这点人,说白了,就是李怀的兵马,确实像郭集材所说的那般,是捉襟见肘了,是不顶用了、用不过来了,这是明摆着的事,不能说他计谋过人就能克服,只能先分清主次,所以……咳咳咳……”
或许是因为说得急了,墨贺竟是突然之间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下来,然后也不管其他,继续说道:“所以,他李怀只能选择,带着主力,埋伏在兵营,给顾天明的任务非常明显,就是要拖延时间,一旦郭集材失败,他李怀就能立刻过去支援,结果唐觉倒好,直接投降了,哈哈,真是侯爷的忠臣啊!这两个将军,一个是能将,一个是忠臣!偏偏侯爷还顾虑着过往情谊,居然还让寻找那郭集材!”
说到最后,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旁边身穿灰衣、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才开口说:“目前还不能确定郭集材也已经投敌了,否则那边必然大肆宣传,倒是他那个副将阚厦,在您的命令抵达之前,就领着兵马前往龙门堡了,着实可疑。”
“这个阚厦,我本就觉得有问题,先前让人重点盯梢,就发现他和城中一些人交往过密,虽说里面不少脉络都说得通,可太过凑巧,加上短时间内,就能凑到一起,着实让人怀疑,但他这次领兵前往龙门堡,总体来看还是没错的,如果不是唐觉的动作更快,带着援军,伪装……不,他可不是伪装,他本来就是咱们的兵马……”
说到这里,墨贺冷笑起来:“谁能想到,他带着这么多人,居然还能成建制的投降,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要去立功,这援军被从前线召集回来,本就是为了抵御李怀的兵马,加上郭集材新败,别说龙门堡,洛阳都人心惶惶,要赚开城门,不要太简单,因此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那座坚城,反过来看,若是阚厦能及时带着兵马入龙门堡,至少能保证局面,即便是我,当时可能也会做出同样选择!因为那里才是御敌于洛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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