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贼兵探子的踪迹?怀疑前方隐藏着贼军的重要人物?”看着手上这封战报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李怀眉头紧锁,问起做出判断的刘毅,“你为何会做出这等判断?”
这次的情报,乃是刘毅亲自送过来的,看他的反应速度,以及那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对这个消息十分重视的,同样也定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听到李怀垂问,刘毅先是恭敬行礼,紧跟着就道:“那探子被抓了几个过来,然后经过了审问,但他们这些人都硬挺着,没有暴露自己到底是属于何方,只能确定是永昌贼军所属的。”
“这不是正常吗?当下这河洛之地,除了朝廷的人马之外,自然只有他罗致远的人马了,哪怕现在不少贼军已近崩溃,逃亡了不少,可依旧愿意派出探子。”
李怀眯起眼睛,心里转着念头,试图理解刘毅的思路,同时又不免叹息一声,这手下有个高手就是难受,尤其是这个高能属下,还老是觉得自己厉害,这还就罢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怀总觉得刘毅虽说也一副敬佩自己的样子,可似乎有事没事就会找个什么事问问自己,一副试探、考较的样子。
偏偏刘毅能力确实过人,李怀自是不会将至斥退。
“累啊!还是尽快回到长安,将这权柄都交出去,自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享福,顺便传宗接代,才能缓过来的样子。”
话虽如此,可现在还没有离开河洛,算不上安全,李怀当然不会真的两手一甩,直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能是先耐着性子的听回报。
而被李怀这么一问,刘毅马上打起精神。
“君侯这是又要考较我了。”他微微一笑。
李怀这心里立刻一阵苦笑,暗道,我什么时候考较你了?分明是要考较我啊!
“……属下判断那探子虽说是从属于贼军,却不是那些普通的兵马所属,而是隶属于更加重要的人物,主要依据是三点。”刘毅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李怀的表情,见对方不动声色,这才继续道,“这第一点,是因为这群人的嘴,看起来有的地方太硬,但有的地方又并不坚持,比如询问其所属势力,很快就承认是永昌贼军所属,但问起其直属于哪个的时候,先是胡乱攀附,被我识破之后,又是硬挺着,不管是酷刑也好、利诱也罢,甚至是其他一些诱导之法,都难以凑效!”
“连你都没有法子问出来?”李怀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刘毅点点头,而后继续道:“然后就是第二点,就是这几个人的身手、装备,都可谓精品,其中有几个甚至比咱们军中那几个特殊定做的兵刃还要锋利、坚韧,这样的东西,不该出现在探子身上,若是出现了的话,至少说明,他们所效忠的那人,绝非一般。”
李怀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暗暗叫苦,心里想着,这叫什么事啊,之前是朝廷那边事情不断,现在好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哪怕被皇帝骂上几句,也得硬挺着走起,毕竟我这次立功不小,皇帝也不好真的责罚,况且责罚也不见得是坏事,等于是自污,还能免去日后灾祸,可若是贼军那边又冒出来什么幺蛾子,可就不好处置了……
他念头还在转着,刘毅则继续道:“这前面两点,都证明了,几个探子绝不是寻常贼军将领派出来的,而是来自更高层,甚至是决策层,考虑到当前贼军的局势不利,罗致远肯定是坐不住的,不仅坐不住,甚至要做垂死挣扎了,他不惜血本的派出手下,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怀心中一惊,问道:“你怀疑他们是罗致远派来的,直接隶属于罗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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