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朱权舌头一颤,差点咬着舌头,最后断断续续的道,“难关定襄侯走的这般急切,他定是从蛛丝马迹上发现了什么,对了!之前的那些探子!哎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边上,那丘意忽然浑身一颤,居然浑身发抖起来!
“你若是能够想到,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了!”洛阳守还是冷哼,跟着却又忧愁起来,“只是眼下这情况,你我如何自处?定襄侯为了救驾,急急离开,留下来的亲近兵马,却被你的人排斥、驱逐出去,事后陛下追究起来,谁能担责?”
朱权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忽然一咬牙,呼唤起来:“左右,来人啊,给我将这个丘意拿下来!”
“将军,我冤枉啊!”丘意却是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那额头上转眼就有了血迹,“属下都是为了将军着想啊,也是为了将军的前程,但谁人能想到,君侯竟能斩杀贼寇,而那贼人更是胆大包天……”
“你方才是怎么说的?”朱权深吸一口气,不为所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既然有心要为我分忧,那此时为何又要迟疑?今日之事,我事后必然想办法帮你脱罪!”
说话间,外面的几个侍卫已经冲了过来,直接拿住了丘意的双臂,将他死死按住。
那丘意兀自挣扎着,口中哀求,但根本说不通朱权,最后他脸色涨得通红,破口道:“好你个朱权,自己想着争权夺利,我不过投其所好,你现在却直接让我做那替死鬼,如此没有担当,能有什么前程?你的前路也就到此为止了,我等着你!”
“给我拖下去!拖下去!好好惩戒!”朱权登时咬牙切齿,狠狠说着,让人将丘意拖下去,暗示要好生教训。
“不要打死了!别用重刑!”洛阳守却在这个时候提醒道,“这人还要送到君侯面前,甚至圣前,不然如何能说通?”
朱权却恨恨道:“就怕这人到时候口无遮拦!反而坏事!”
洛阳守轻飘飘的道:“这有何难?让他无法说话便是,关键是要活着,”然后又补充道,“最好也不要用强,想要让人听话,暴力乃是微末,利诱威逼都更有效,此人总不能就孤身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朱权立刻明白了,点头称是,然后奉承了洛阳守一句。
“我这不算英明,不过是亡羊补牢,”洛阳守说着眯起眼睛,“说到底,今日的事,和那位员外郎也有不少关联,他倒是干脆,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升官,我等却要这般遭罪,朱将军,他也算是你的恩主,这里如何拿捏,你自思量吧。”
说吧,拂袖而去,只是走的时候,还是显得匆忙。
朱权站着沉吟,最后一咬牙,道:“来人呐,我要传讯!另外,让人找些荆条过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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