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行走在街道上,李怀陷入了沉思,丝毫不理会不远处,一些鬼鬼祟祟的人,打量自己的身影。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仆从,亦步亦趋,但并非是他李家的仆从,而是明镜竹院中出来的仆役。
其中一人还出声指引,在李怀朝着一处巷子拐弯的时候,指正方向。
“好些时日没有来城中了,以至于连道路都不甚认得了。”李怀回头笑着说了一句,倒也不是矫情。
他原本在荆州城中居住,住的是龙骧将军的别院,外出来去,去的地方实不太多,毕竟是寄人篱下,加上那龙骧将军所属之文家,还有诸多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想要打压一下。
如此一来,有些地方李怀虽然去过,但最多只是走过一两遍,这城中比较有名的地方,去的也不多,有些也仅仅只是路过,在那明镜竹林庭院之中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前天时间都在大宁折腾,虽说记性很好,但在不刻意调动记忆的时候,还是会有一定偏差的。
跟着出来的两名仆人也笑了起来,其中那个叫司徒允的道:“少君所言,我等心中明白,您这两年都在主上身边为学,专心不二,对这些繁琐之事记得不清,也不算意外。”
几人这般说着,继续前行。
不过,走着走着,李怀脚步忽然一顿,因为他看到了一处熟悉之地。
“这灵鹤茶肆,居然还是这般热闹。”看着前面那进进出出的屋舍,李怀笑了起来,转身问那司徒允道,“不知道,如今这茶肆之中,是何人在说书?又是说的什么书?”
“原来您也知道这灵鹤茶肆的妙处,”司徒允笑了起来,“如今这茶肆中的支柱有两位,一位,便是那名满荆州,甚至名传外地的谷大师、谷先生,另外一位,则是这位古大师的徒弟,唤做徐怀安。”
“谷大师?”李怀微微一愣,很是意外。
他自从连载水浒,并且将那剧情渐渐写到要紧之时后,就甚少去往茶肆听书,甚至几乎就不履这般场合了。
一来是避嫌,二来,是那龙骧将军当年渐渐失了荆州之主的眷顾,被诸多势力围攻,文家上下,稍微有一点动作,都有可能被人抓住大做文章,而李怀当年在邸报上几篇文章那么一些,更是被不少人视为眼中钉,乃是没事找事的重点对象。
久而久之,他只是供稿,并不听书,脑子里剩下的,就是几年前的说书界格局了。
现在甫一听局面这般,不免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首次对五六年的时间,有了直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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