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却是神色如常,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一转,就朝着院门看了过去。
迎面,有三位年龄不小的老者走了进来,看着都是五六十岁,但精气神都不错。
三老来到青年跟前,纷纷拱手问候。
其中,个头最高的老者道:“朱公,这时叫老朽等人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华老,您料事如神,确实是有事请教。”被称为主公的青年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让站在左右的仆役,将三张椅子搬了过来。
“朱公,你这可是谦虚了,我们有什么还能让你请教的?”三人中最胖的老者笑了起来,“说是我们三个过来听你教诲,那还差不多。”
青年又笑了起来,他道:“全老,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三位见多识广,人生经验丰富,有的是我能学的东西,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又怎么会没有能教给我的呢?”
“我等也就是活得久了,见得多了,但论见识,其实是不如朱公你的。”三位老者中的最后一位开口了,他在三人之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头发却有大半还是黑的。
“童老啊,今日过来,就是要借助几位的见识。”青年也不啰嗦,指了指刚刚被摆放好的椅子,就让三老坐下,随后说道:“三位不妨猜一猜,在下今日,到底是有何事要说?”
“主公又要考较我等了。”华老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枯瘦的手,伸出手指算了起来,“如今您布局天下,无论是南北,又或者是东西,哪怕是远在西域,都有商队联系,但都在徐徐图之,唯有一处,是最近落子,最近正在谋划,今日将我等叫来,必然是为此事。”
“什么都瞒不住三位,”青年干脆承认,“如今南方局面看着平静,其实隐患颇多,我等要在岭南一地做商贸,那这南下的道路就必须要打通,荆南是关键之处,只不过那位龙骧将军不是易与之辈,更不好掌控,我之前派人和他接触,谈到合作事宜,其人态度虽然开放,但张口就要五成利益,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他嘴里说的是欺人太甚,但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那全老则道:“您若是直接亮明了身份,文景断不至于这般贪心,无非是他觉得您派出的那位代理人没有什么强硬背景,才会拿捏。”
“现阶段,我还不能公开打出名号,这对整个计划不利,当下我还是要以贤者之名,为各方出谋划策,当然,这谋划的方法不会那么直白,无非是靠着诸多著作来维持名望……”
童老忍不住夸赞道:“这也就是朱公您这肚子里有着诸多法子,换了个人,这一辈子能有一部传世著作,已是弥足珍贵,但在朱公手中,不过几日光景,就能有一本诞生。”
其他两位老人也是点头同意。
“几位就不用恭维我了,我这不过是取巧,正好肚子里有货罢了,算不得本事,真要是让我按着自己所写的行事,怕也是做不到的。”那青年摇摇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眼下这荆南的事,就快有结果了,等荆南安稳下来,咱们的商路打通,这接下来就该考虑进一步联合几路诸侯了,对了,几日前的异动,可有结果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到了那位全老的身上。
全老迟疑了一下,点头道:“结果到是有了,只是不知真假。”
“且说来听听。”
全老就道:“说是几大家族,都得了祖宗传话,让他们留意前朝李氏,若有机会可以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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