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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那州牧府中,此刻已然是乱成了一团。
“到底是哪里来的人马?搞……搞……搞清楚了吗?”
病榻之上,脸色苍白的武前,强打着身子,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重重的喘息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众人见之,纷纷上前关心。
“别给我来这些,当下最要紧的,是这个吗?一定要搞清楚来人,不,先要把人给我拦住!”或许是心中气急了,原本言语难以成声的武前,这一句话去说的格外顺溜,却透露出心底的焦急。
也由不得他不焦急,因为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了,也太诡异了!
本来好端端的在屋子里养病,因为这病来得虽说突然,却并不是毫无征兆,是长年以来积劳成疾的结果,而且趁机放权,考验一下儿子的能耐,也是个选择,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原本,他就是这么想的,一切似乎也很是顺利,但偏偏突然到来的一个消息,打破了武前的一切布置——
突如其来的消息,直接将武前给打蒙了。
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直接从北门入城,就这么杀将进来!
“到底是哪里的来人?莫非和占据刘家堡的那群人有关?”武青站在旁边,也是满脸焦急,不住的询问,他跟着武前走南闯北,自有见识,知道眼前这情况的问题,到底有多关键,更何况……
“武显呢?他在做什么?现在好些个城防兵卒都在他的手上,怎么会让人攻破了城门,还没有挡住?这群人,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对于这明显是要迫害兄弟,乃至争权夺利的话语,过去武前自是要敲打一番,又或者有所制约的,但眼下他身子骨不允许,而且同样焦急于局面,便不多言,只是道:“去把人拦住,把北边的兵卒都……”
“报!!!”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就有传讯兵快步冲来,来到屋子里,单膝跪地道:“城北外围巡查,尽数都被攻破,如今溃散难理!”
“什么?”武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点殷红,“怎么可能,那可是文景留下来,还没有被动的……”
“肯定和文景有关!”武青立刻抓住机会,厉声呵道:“刘家堡陷落,就是他荆南的人干的,现在……现在明显是和咱们的人有勾结,否则焉能无声无息的来到荆州门口,才被人发现?难不成,这几百人骑着马,还能一路绕过这沿途的关卡不成?要我说,分明是有地位不低的人,给他们行方便!”
武前闻言,若有所思,但旋即意识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局面,于是不再耽搁,直接便道:“给我将目前还能抽调的人手,都给我集中过去……”
“报!!!”
又有人打破了,那人心中慌急,直接被门槛绊倒,却也顾不上其他,手脚并用的趴在地上道:“贼人攻破了北坊!沿途兵马,俱不能当!”
“什么!”武青大惊失色,“这北坊可是离着州牧府没有多远,居然被攻破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武前恼怒的面容上,浮现露失望之色,脸上的殷红浓郁了一些,但依旧沉着冷静,“传我命令,全部人手……”
“报!!!”
又是一个传讯兵冲了过来,他到时站得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屋子里的人勃然变色:“显公子麾下兵马哗变,如今被裹挟着,冲出城去了!”
“什么!”这次大惊失色的,变成了武前,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越发浓郁了。
武青则是一喜,居然压下了几分恐惧,连忙问道:“消息可是属实?可有认证?”然后不等传讯兵回答,就对武前道:“父亲,这事可大可小,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还是要早作打算,再加上有贼人突来,在城中肆虐,不如先暂避锋芒,您才是荆州之魂,只要您在,一切皆有可为!眼下北坊虽失,但与州牧府之间,还有屏障,而且咱们不是损了多少人,而是兵马被武显节制,失了调度,不是损失,只要咱们稳住局面,振臂一挥,必然一切如常!”
武前神色恍惚,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加上病体为复,以至于有些神思不属,但听到此话,他身子晃了晃,努力绷着脸,要训斥儿子两句,但心里却已意动,实在是事情诡异、又发展迅速,这州牧府里的人,都还没有几个人回过神、反应过来、乃至搞清楚局面,就成了眼下情况,人都过了北坊了,再待下去,那就更不可控的,是要退一退,捋一捋才行。
可话还没出口,脑子里就是一阵眩晕,身子也有些发软。
结果这时,又有人来报。
这人没有叫喊,面如死灰,进来就失魂落魄的道:“州牧,那贼人……贼人已经到了门前,围住了州牧府,咱们……咱们被包围了!”
听到这话,武前眼前一黑,一股腥甜涌起,喷出一口脓血,仰头便倒回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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