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入屋舍。
司马烨缓缓睁眼。
边上侍候的小宦官一见,立刻就去传令下去。
很快,他便在众人的服侍下,一番洗漱后,穿戴好衣衫。
跟着司马烨穿过富丽堂皇的宫室,来到了前厅。
长桌之上,摆着各种美味佳肴。
两名内侍拿着银针一一试探,待得见着司马烨,纷纷跪倒在地,口呼殿下。
司马烨坐下用餐。
迎面就有几个谋士进来,给他行礼,口呼“主公”。
司马烨一边吃,一边道:“说说情况,算算日子,北边和南边的消息,应该都清晰了吧?”
为首一名谋士越众而出,其人模样清瘦,留长须,长袖一摆,拱手行礼,跟着就道:“不错,那北方局面逐渐清晰了,那占了冀州、幽州、半个并州的章显,在章显大病之后,就不断收缩,如今已然可以确定,章显其实早已病故,先前几次现身,实乃他那其子用计,其实秘不发丧。”
司马烨停下碗筷,叹息一声,道:“章显还有几分本事,当年我与他也有交情,称得上人杰,只是多谋少断、刻薄寡恩,加上多疑,根本难以用人,因此手下只有心腹,并无真的能人,既然人死了,必然生变。”
那清瘦谋士称是,跟着就道:“他那几子争夺来去,互相厮杀,原本还只在邺城,如今各自拉了人马,开始要对垒军阵了!”
“这是天要予我!”司马烨神色振奋,“令人整顿兵马,若是北方有变,不可迟疑,即刻发兵,我当亲自领兵,荡平北地,若是拿了这幽冀之地,则青徐入我瓮中,那陈涛率如何还能抵抗?则定天下不远矣!”
听得他这话,几个谋士都是表情微变,欲言又止。
“怎么?”司马烨看着几人,“有什么事不能说?”他心中一动,想到前段时间的些许消息,就道:“陈涛率最近和扬州的孙班城书信不断,只是两家本来接壤,过去厮杀不断,素有龃龉,难道还能联合起来?”
还是那个清瘦谋士,出来说道:“寻常时候,自是难以和解,只是如今主公兵锋所向,已然有几分吞并北方的气象,加上前阵子陈兵徐州,那陈涛率的兵马接连败退,是以与那孙班城有了媾和的迹象。”
“哈哈。”司马烨却是笑了起来,“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便是合力一同,又能如何?不过杀鸡也要用牛刀,省得一时疏忽,坏了大计,毕竟当下南方局势渐变,以朝廷名义,与那越地的王威兴封个头衔,就与他个扬州牧。”
“主公英明!”清瘦谋士点点头,但表情还有几分未尽之意。
“看来你们担心的并非东南,那就是荆州局势了?”司马烨说到这里,也没了胃口,“那荆州的局面确实出乎意料,任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龙骧军能忽然异军突起,从那荆南之地反过来,破了荆州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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