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父李大兄回到李家的时候,路上还是靠着不良人长安处给开门的佝偻汉子给的情报才避过了今夜宵禁巡逻的金吾卫。
虽说李大兄自己就是金吾卫的一员,但因有太宗的事在,自此以后,上将军以下人等皆不知各处守卫情况,每个队伍,每道口令都是当日才下达的,最大程度的避免里外勾结,以免发生类似事情。
李母帮着李父倒了热水洗漱,拿着梳子给李父通发时问道:“如何?可有办法?”
“不可先生的意思是无大碍,会有狄大人来查案,三娘一个救人的,该不会有事。倒是上面对三娘接连两回都救了人的法子有兴趣。”
“这等事,他们也知晓?”
“不良人和暗卫皆归上面的人管,只不过不是一个体系的罢了,如何不知?我怕的是上面对三娘自身起了兴趣如何是好?我和大郎陷进去了是无法子,断不能让三娘也进这泥滩子里去。”
被李父的话惊到的李母走了神,一使劲弄疼了李父的头皮,疼的李父嘶嘶喊痛。
“你别担心,等我找了三娘具体了解了这法子,自会写了呈上去。绝不让三娘出头!”李父急忙拽了李母坐下,拍拍慌了神的李母的手安慰道。
不为人所影响的天下起了雨,泥土腥味儿充斥在鼻腔内,潮湿的空气愈发让人感觉闷的喘不过气来。
李四郎应了小露珠儿的请求把小黄的狗窝从枣树下搬到了正堂的廊外,露珠儿怕枣树那雨水滴落淹了小黄的狗房子。
阖家一起吃了早食,李大兄去上值,四小只去书院,就连李母都去提前约好的人家里给人接生去了。
天气如何都不影响人们的日子还是得继续过。
李父在廊下的椅子上找了李三娘问话,李二兄把露珠儿抱给李二嫂那儿帮着看顾一会儿,三人才打开了话匣子。
李父询问,李三娘回答,李二兄提问兼记录。
现下已写了两页纸了,一点是印证《行医要术之疡医必看》里提到的用烧酒消毒确实对伤口预防感染和愈合有很大功效。
比如李二嫂之前生产时侧切的伤口现下已经好的看不出来了,还有李三娘的膝盖,今日已经结痂。
另一点就是李三娘救了钱家小郎的法子,李三娘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描述了如何救人,又分了成丁和童儿不同的救人方法,还有自救与他救的不同。
“最好是请人画了图画来更是清晰,大郎他们在书院学不学画?请大郎来画也是可以的。”
“不必,你二兄自己就会画。”
“我常下乡收药草,就画了图样给乡民看,方便他们照着图找。三娘说的大体我已明白,等我回头画了图找你看,不对就再改改。”
如此这般,李三娘又和李父李二兄仔细说了心肺复苏的法子,重点指出了必须先进行胸外按压,且要快,这是与阎王爷抢人呢,必须快。
李三娘又说这方法除了溺水之人,若是突然晕倒没了呼吸心跳的人也是可以用的。
但这些法子都仅仅是急救的办法,不代表用了就能把人就回来,自己这两回能用这俩法子救回来人那是走了大运了。
三人修修改改,相互论证着李三娘的法子还有什么疏漏和不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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