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乔并未回答赵小虎。
张昊天却开了口:“你和李表哥多年不见,各自都应该刮目相看的。”
赵小虎吃惊:“难道我表哥深藏不露?”
张昊天但笑不语。
其实习武之人大多都能够凭借对方的举手投足看清对方的习武路数,甚至一个错肩一个交握就能估摸清楚对方斤两。
他今日见这位赵小虎的表哥的时候,确实并未直接看出对方是哪一派的武功。
或者说,有一点,不多,几乎等于没有。
可是你要说对方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又觉得委屈了。
但是为何不敢轻易论断下去,主要是这个表哥身边的那位“同窗”。
那个同窗,会武功,有身手,而且,张昊天肯定,只要他有机会和这位沐之秋交个手,八九成能够看出对方的路数。
只要知道了那个同窗的武功来历,在由此及彼,推断这个表哥的路数,就容易多了。
断案不就是这样么,先抓住一个线头,然后抽丝剥茧发现真相。
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这个机会。
张昊天觉得,此番前来,似乎又给自己多了个挑战,实在是有趣。
......
这样的有趣,一直到他告辞了赵小虎,回到了府衙,陪着知府和先生查阅卷宗的时候,都还忍不住出神。
免不了引来主簿徐先生的主意:“张捕头今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新鲜事。”
知府的徐先生是知府大人的同窗,因为佩服知府大人的才智和一心为民的心智,故而决定舍弃自己的功名和仕途留在知府身边,心甘情愿的做个主簿师爷。
起初张昊天很是不解,明明若是徐先生自己去参加科举考试得了功名当了清官,不比做个师爷更能造福一方?两个清官的影响力怎么样都比一个清官加一个师爷要大吧?
带着这种疑惑,张昊天留在了知府衙门当了捕快,过了一年,破了一个山匪的案子,立功,立刻成了捕头,之后三人经常一起彻夜商讨案情,甚至亲自查访疑难案件,慢慢的,他明白了徐先生留在知府身边的必要性。
这件事情现在不重要,日后再表。
徐师爷平日里不是个好事的人,今日能够主动提及话题,必然有其深意,于是就连原本埋首卷宗的知府大人都额外的抬头看了张昊天一眼。
张昊天苦笑一声,把今日见到赵小虎表哥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还格外讲一句:“那个赵小虎的表哥,看起来不是寻常之人。”
“哦?”徐师爷知道张昊天见多识广,少年时候曾经踏遍万里河山,所以他若是说对方不寻常,那么对方就一定有其不寻常的理由,“怎么说?总不是三头六臂。”
徐师爷开玩笑,张昊天十分捧场,笑起来,摇头,道:“他叫人......看不透。”
他解释:“属下也算是见多识广,且跟随大人和先生办案多年,许多人,只要见了一面,看其谈吐、举动、习惯等等,大致就能够猜出对方身份,但是这个表哥.....属下却看不透他。”
他看不透木云乔的基础,是在看明白了沐之秋的出身的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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