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女和自家的想法一样,程老爷子就点头,说晓得了,他会再叮嘱那些雇来的人的。
接下来,程木槿就又问了程老爷子一些庄稼地的事情。
她自己则拿了订好的册子,把老爷子说的都仔仔细细记下来。
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先前那些已是整理好交给了郑侯爷一部分,这些将来也是要让他过目的,这都是很重要的数据资料,半点马虎不得。
一说起庄稼来,程老爷子心思就好了些,话音也轻快许多,跟程木槿说庄稼长的挺好挺壮实的,他瞅着应是服了这边的水土,只要精心侍弄着,应是没啥事。
可说着说着,就又叹气。
程木槿知晓老爷子这就还是焦心天时,生怕天太旱误了庄稼,可即便知晓,她也不会再劝。
有些事劝不来,还是走着看吧。
等程木槿记录完以后,程老爷子就站起身,说他还是不放心,得回去盯着,说完就背着手拎着旱烟袋走了。
程木槿束手站着送走老爷子,自己也定了定心思,便又坐到桌旁看起话本来。
话本翻过几十页,去县城的墨枝便回来了。
墨枝进屋,对程木槿蹲身福礼,唤了一声‘娘子’,便把手里捧着的一个小包裹放到桌上。
“娘子,侯爷有东西给您捎过来。”
郑修?
程木槿的心不禁跳了一下。
她忙定住心神,放下话本,却没有当即打开桌上的包裹,而是那样看着墨枝。
墨枝垂眉顺目地恭声道:“奴婢刚一进了城,便被孟军爷叫去了,就给了奴婢这个包裹,只说是侯爷吩咐的,让交给娘子。侯爷还吩咐了,说让他留在县城里等吩咐,暂不回京城去。”
说罢,便又从自己的荷包里小心取出一枚钥匙来,双手捧着放到包裹的旁边。
“这是侯爷给您的。”
程木槿没有看桌上的钥匙,而是微微垂了眼睛。
她上次给郑侯爷写了一封信,信里请他把孟军爷调回去。她如今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大院子也住上了,地也种上了,也算是过得不错,也不需要耽搁别人的前程了。若依着她的想法,郑修应是会把人调回去的,可谁晓得,这人竟还是把人留下了,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些什么别的事?
程木槿心思一转,便转到了庄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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