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有些担心,“上头有没有规定归期?”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任务失败,罗丛柏安抚地拍了拍邵韵诗的背,叹道:“没规定。唉,说起来,还不是那个苏联专家的问题,若不是他,我们怕是早就出发回江西了。”
难得的,罗丛柏在邵韵诗跟前抱怨了几句,可见这专家肯定是干了极其不靠谱的事。
邵韵诗多少听出了点意思,有些心疼某人。
不过,虽说她知道罗丛柏在自己面前才如此,可还是不放心地道:“木头,你这话可别同别人说,若是叫你上司同僚听了可不好。”
罗丛柏好笑道:“知道了,我哪里能同别人说,也就同你才絮叨两句。刚才胡子同我抱怨,还被我批评了呢。”
邵韵诗见他知道分寸,也就安心了,转而商量起了易容的事,也好叫他们能尽快完成任务。
罗丛柏说起正事,也忙端正了态度。
两人劲往一处使,很快便定了方案。
说完了事,邵韵诗便问道:“你同学那里,需要我见一见吗?”
这是想正式款待了,罗丛柏知道她的心意,心里欢喜。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先别忙,胡子和我是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我得问一问他。”
邵韵诗也不是非得见圣大胡子,听了,随意地点了点头。
见不见战友,罗丛柏不认为是什么大事,也知道邵韵诗不会多想。
放下这事,罗丛柏看着邵韵诗,道:“别的事先放一放,你给我说一说陆家的事吧。”
也对,还没说说这事呢,邵韵诗对陆家已然是认同了,也想叫木头认下,更想叫陆家认下木头。
这般一想,她便先说起了自己为什么来青岛的事,以及到了这后,陆家众人待自己的好,更是高兴多了俩听话懂事的弟弟。
大文和小武,罗丛柏只粗粗地打了个照面,不过,从他们不顾危险维护姐姐上看,确实是俩好孩子。
见罗丛柏赞同地点头,邵韵诗更来劲了,带笑道:“难得陆家父亲对我如两弟弟一般无二,甚至更好,所以,我也就叫他父亲了。”
能叫瞒姑开口叫父亲,罗丛柏觉得陆老爷怕是真做的不错,但,瞒姑更多的怕是为了陆母吧。
心疼她自小没有父母的关爱,罗丛柏叹了口气,“难为你了。好在,陆家人都不错,你有这样的靠山,我也高兴。”
说到这个,邵韵诗笑道:“你可小心些,大文和小武正算计着怎么考教你呢。”
这俩小子,罗丛柏想起当时在山坡处大文的敌视,小心地问道:“家里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邵韵诗点头道:“嗯,母亲上次想给我说亲,我怕出岔子,便老实交代了。”
一听这话,罗丛柏急了,忙道:“陆家这边好说,邵家可如何处理?说到底,你的亲事定然还是要邵家出面的。”
邵韵诗自然也考虑到了,遂红着脸,道:“自打同母亲他们说过后,我就写了封信回扬州,说了说这边的情况,这会子爷爷也该收到了。”
“那回信了吗?”罗丛柏忐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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