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珠眉眼一挑,“常大哥说,北平那边有锄奸团的早就盯上了姓金的,这次即使金夫人不来闹,金老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邵韵诗听了这些话,便知道他们小两口是担心陆家。
常姐夫刚来没多久,有些话自己不好说,便通过凌珠来提点了。
心里感他们的用心,邵韵诗脸上不由的带了笑,“这就好,只要他后方乱了,想来也没多少精力对付爹他们了。”
这话听的凌珠一叹,“我最担心的就是干爹他们的安全了,希望那锄奸团能给力些,只要那金老板完蛋了,咱们这些人才能安心地走。”
邵韵诗何尝又不是这个心思。
深出了口气,她还是劝道:“家里你别担心,父亲在青岛经营多年,还怕了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金老板?再说了,金老板在商会的事早就黄了。”
令局长大概是恨透了金老板,一出手,便解决了陆家麦家最头疼的事,叫金老板滚出了商会管理层。
凌珠听了这话,吁了口气,“这就好。为了姓金的事,常大哥也拜托了青岛的朋友,多关照陆家,想来也是个保障。”
邵韵诗点头,“但愿姓金的再也不会卷土重来。”
凌珠知道的事情不少,想了想,又道:“你放心,常大哥说,姓金的已经入了当局的眼,怕是难在青岛立足。”
邵韵诗听了这话,安心了不少。
凌珠说完,又神秘道:“有锄奸团的人盯着,那姓金的有命没命还两说,你就放心吧。”
两人关系好,邵韵诗也不同凌珠见外,点头道:“嗯,有你这话我确实能安心不少。”
说完,她想了想,又问道:“珠姐,听说有批军需用布,姐夫转给父亲做了?”
她这话转的快,凌珠也不以为意,笑了道:“这有什么,上海那边驻军的军需官和常大哥是过命的交情,那人也是个办实事的,干爹的布本来就合格,就算常大哥不出面,人家也会选中干爹厂子的。”
凌珠说的轻松,可邵韵诗知道,这里头怎么可能没有常大哥的面子在?更甚至,陆家这次的商业危机,也多亏了和军队合作才得以化解一二。
这些陆氏不清楚,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这话已然不必再提,邵韵诗也不追问,只道:“日后你不必如此,陆家只想做你的靠山,而不是拖累。”
这样的话,陆六顺接到订单的时候,也特意找了凌珠说。
如今,凌珠再听邵韵诗提起,也还是感动的不行,“这事真不是我提的,常大哥也没费神。再说了,他和我真心将陆家看成娘家亲人,你们别有负担。”
邵韵诗不擅说些煽情的话,便道:“这些话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别激动。爹和娘早就将你当成亲闺女的,不想叫姐夫为难,也是怕你日后气短。”
这话说的入情入理,叫凌珠如何能不感动?
只见她吸了吸鼻子,瓮声道:“我知道,干爹和干娘都同我说过这些,妹妹也是来劝我的吧,我都知道,谢谢你们。”
见她只说谢谢,并没承诺日后再不多嘴帮着陆家的生意,邵韵诗暗叹了声,到底她还是没能完成爹交给的任务。
多说无益,邵韵诗转而又说起曹家母女的事,“珠姐姐,曹芸那里,你叫姐夫别沾手,有麦家出头,他们必定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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