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罗大娘只喊儿子吃饭,并不东拉西扯。
罗丛柏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母亲精心备下的吃食,呐呐地道:“我今儿陪邵老爷子喝了些酒,这会子还不饿。”
罗大娘看了眼儿子面上的春色,倒是信了,忙道:“喝酒定会饿肚子,你还是吃些,别回头夜里饿醒了。”
罗丛柏不好说自己已经见过瞒姑,更不好说,他在瞒姑那已经吃饱了。
瞧着自家妈如此殷勤,他实在是推却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端起饭碗呼呼地吃了半碗,好悬没被撑死。
罗大叔见儿子实在是吃不下了,这才拦了妻子,别再给儿子添了。
待收拾了桌子,罗大叔盯着儿子,问道:“邵老爷子怎么说?”
他这么晚等着儿子,一是怕儿子回来饿着,二也是急着知道邵老爷子的意思。
罗丛柏就知道父亲为这事烦心,忙道:“老爷子定了明日来,地方就在下河湾瞒姑的庄子里。”
罗大娘正好抹干了手进来,听了这话,一拍巴掌,吁了口气道:“这就好,我这正担心去城里见那亲家老夫人该穿什么呢。”
罗大娘到底是女子,想的不多,所以,对待亲事高兴居多,烦忧少。
罗大婶的热乎,奇异地叫罗丛柏忐忑的心平静了下来。
罗大叔见妻子说这话,也有些发笑,暗道,到底是个娘们,就只记得眼眸前的事。
遂,他也不管她,只问儿子,“明儿来几位?我们家要做些什么?”
罗丛柏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父亲,“只有老爷子一个人来,不,我大师伯也一道来。”
“济方大师能来?”本有些不开心的罗大娘,当即转了话头。
罗丛柏暗暗点头,还是邵老爷子办事稳妥,虽邵家没人出面,可一个济方大师便能抵了一屋子的邵家人。
罗大叔也露了笑,“那明儿我们可得好好接待,济方大师轻易不出寺,能请得动他的几乎没有,也就你小子沾光了。”
“可不是,济方大师可不会看我这个师侄的份上,出席这样的场面,多半是却不过邵老爷子的应邀。”罗丛柏老实应下了。
济方大师出面,叫罗家人知道,邵老爷子是重视这次订婚的。
不过,罗大婶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若是邵家女眷不出面,那我们日后如何走礼?”
罗丛柏想了想,道:“邵老爷子是个明理的人,这事回头他定有交代,妈还是别操心了。”
如何能不操心,此刻罗大娘就开始烦神了,“我都准备好了回礼,虽说没什么值钱的,可家常产的菜蔬果子还是能应景的。”
也不怪罗大娘烦,她实在是没想到,邵老爷子要低调定亲,能低调到这等地步。
若不是青岛陆家那边的定亲礼已经过了,她还真得好好思量思量。毕竟,瞒姑再好,她儿子也不是草芥。
罗大叔皱眉看了眼老伴,知道她其实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便拦道:“行了,你就别叨叨了,家里不是有地窖吗,多出来的东西,直接放那里不会坏的。”
罗大娘很是气愤地白了眼老伴,瘪嘴不言。
罗丛柏见他妈要发飙,也不知如何说,只忙岔话道:“我今儿回来,见着了田家的婚船,姆妈可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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