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邵韵诗这才对罗丛柏道:“你是住这?还是另外有安排?”
邵韵诗话里带着期待,罗丛柏听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心里真想什么都不顾地就应下,可他知道这不现实。
遂,硬着心肠,罗丛柏摇头道:“行李先别忙着收拾,见了狗子,我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可以留下。”
邵韵诗想想自己这里也有罗丛柏替换的衣物,便道:“也好,那行李先放我房间好了。”
说完,她见罗丛柏眉宇间很是疲累,建议道:“要不,你去休息会,回头狗子来了,我再叫你。”
罗丛柏现在哪有心情休息,摆手道:“不必,我就坐着眯一会,你去梳洗吧,别陪着了。”
邵韵诗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心疼道:“不行,你先梳洗一下,回头狗子来,你说不得还得出去,就没机会梳洗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便将人往起拉。
被邵韵诗强制着拉走梳洗的罗丛柏,再次坐到狗子面前的时候,人已经松缓了下来。
两人谈的是机密事,邵韵诗直接将他们安排进了自己的书房。
那里比较严密,视野也开阔,没人能偷听得了。
对于狗子如何这么快就找过来,邵韵诗半点不好奇,也没多问。
她这样,不仅罗丛柏满意,狗子也是一脸的感激。
见邵韵诗放下茶盏出去了,狗子直接瘫倒在书房的靠椅上,“我这次来上海,真是险的不得了。唉,我们这次的任务怕是有些难呢。”
罗丛柏好好休息了一会,精神头上来了,初时那烦躁的心绪也没了,直接问道:“我瞧着码头盘查的很严,你来时那边的情况如何?”
也不怨罗丛柏一来上海就打算和邵韵诗分开,实在是凭着他多年的工作经验,轮船刚一靠岸,他就察觉到岸上军警便衣早就静立待命了。
之所以一直没说,也是怕告诉了大家,叫他们担心,再露了行迹。
狗子就知道大队长敏锐,一点也不奇怪他的警觉,摇头道:“我来时还没这么严,所以我也搞不清楚究竟这些人是来抓人的?还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上海?所以当局才严密布控。”
这些都只是猜测,狗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罗丛柏直接断了话头,问道:“这些事先放一放,狗子,你可知道具体如何和那人接触?”
罗丛柏的这次差事,为了方便他行事,中间人就是狗子。
这是JS省、委交通科安排的,自然上海中、央也是知道的。
狗子是接任务的具体执行人,知道的清楚,忙小声汇报道:“这事我们都是中间人,具体的接触,还得寻风嫂。”
“风嫂?”罗丛柏有些疑惑地看向狗子。
狗子一摊手,“老规矩,不知道,只有具体的联络方法,没见过人。”
倒也使得,罗丛柏点头道:“看来,上海中、央不打算插手送人这事了,这个代号显然是新的。”
狗子不知道新不新,只认真听着。
罗丛柏眯了眯眼,又问道:“狗子,与风嫂接头,是你去,还是我去?”
狗子道:“这个上头没有具体分派,只给了我如何与风嫂接头的暗号,另外就是,万事一切听大队长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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