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孩童立在厅里,说着大人的话,莫名叫人心酸。
喜妹不凿痕迹地摸了下眼睛,道:“小姐,我还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小孩子,小川可真厉害。”
邵韵诗其实是知道小川的为难的,到底如小川这等情况,五岁早慧是必然的。
邵韵诗看了眼喜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什么煽情的话,便看着小川道:“你妈妈有没有对你说,我们很可靠,不是外人?”
小川一听这话,眼眸一亮,喜欢地点头道:“嗯,妈妈说了,说姨是自己人。”
这孩子,邵韵诗听了这话,莫名地高兴了几分,揉了他的软发,道:“你妈妈昨晚走的迟,你又睡着了,她不忍喊醒你,才没同你说一声就走了。”
“啊?”显然孩子没遇到这个情况。
邵韵诗又耐心地道:“你妈妈工作上的事一忙起来,她也身不由己,小川理解吧?”
小川小小的人儿听着邵韵诗的话,认真地点着头。
见他是真懂,邵韵诗索性道:“你妈妈的事还没办完,所以还没回来,你就在这跟着姨,可好?”
就留在这,小川心里是高兴的,他从来还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也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糖果点心,更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床,可?
小川心里还是想跟着自己的妈妈。
遂,他小小地挣扎了下,摇头道:“我不能老在这,不过,我可以叫妈妈带着我来玩。”
这孩子,喜妹有些心疼地眨了眨眼睛。
邵韵诗是理解孩子恋母的,搂着他,柔声安抚道:“好,回头叫你妈妈带你来。不过,在妈妈没回来之前,你乖乖地跟姨和喜妹姨晓冬姨一道玩,好吗?”
小川本以为等妈妈回来,他们就来不了了,没想到还能再来,忙高兴地点了头。
他对看好他病的姨,是极喜欢的,且,姨身上好香好香呀!
总算搞定了小川,邵韵诗对喜妹道:“你就跟着小川,看好了他,别叫他玩了一头汗再病了,我和晓冬去后头弄药。”
喜妹其实想去药房帮忙的,可看看小川,只得点头应下了。
知道小川已经开始认字,虽读的不多,邵韵诗还是不希望孩子停下课程,便挑了些简单的字,教他。
不得不说,小川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对邵韵诗的安排并不排斥。
这头小川被安抚好了,那头他妈妈可没这么消停。
上海某处,一栋小亭子间里,坐着几个疲惫的人。
“柯大姐,这次的事是我们疏忽了,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一个脸上带着眼镜的书生样男子诚挚地道。
柯美霞也算是上海的老地下党了,面对这次遇上的事也是心悸的不行,叛徒对党内的打击都是巨大的。
她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屋里的人,道:“日后,我们的工作将更加危险,更加复杂,希望你们能谨记这次的教训。”
眼镜男子显然也是个小领导,当即回道:“您放心,只这一次就是九死一生了,哪里还能掉以轻心。”
柯美霞不置可否地看了眼众人,才又道:“上头也指示,以后我们之间的联系必须严格按照规定来,只单线联系,即使彼此都认识,也不能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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