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罗雀已死,云霄宗现在没有这个人!”燕阳抗声应道。对付这帮恶人,没有必要低声下气。
他已经命人在山门外贴出告示:蛰罗雀已死,云霄宗现任宗主是燕阳,闲杂人等不得无故骚扰。闯进来的这些人显然看过告示,却不相信。即便相信,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大闹一场。
孙波从人群里窜出来,指着燕阳,说道:“不对,你就是蛰罗雀,他们管你叫宗主!”
“我的确是宗主!”燕阳直视孙波,“不过我不是蛰罗雀,我叫燕阳。我刚才说过,蛰罗雀已死!”
“哼!”中年壮汉说道,“做下了歹事,以为换个名字就混过去了?休想!你祸害了那么多女人,又杀了乾元,今天务必要还我们个公道!”
“啊,我明白了!”燕阳冷脸说道,“你们是乾元的亲属,这么杀气腾腾的,原来是为乾元报仇来了。所谓祸害女人云云,不过是个幌子!为了壮大自己的声势,索性将绿帽男一起绑架了来,是也不是?”
说话之间,目光看向跳跶男:“喂,那个蠢笨的家伙,你已经被人利用了一次,怎么还会上当?上当成瘾,可是会吃大亏的!”
跳跶男闻言,当即一蹦三尺高,指着燕阳骂道:“老狗,你也配教训人!在外头出事,老子怕丢人,在你云霄宗出事,老子不怕,出什么事你都得兜着!”
“我兜你奶奶个裤腿!”燕阳一边骂,一边冲上前对跳跶男甩出几个响巴掌。
跳跶男没想到燕阳说打就打,并且单挑他一个人打,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脸往人后躲。
中年壮汉却浑然不怕,说道:“你休要仗着这是你云霄宗的地盘,就随便欺负人!不给我们个公道,我们就赖着不走。你有本事把我们全杀了,看官府能饶过你不能,哼!”
面对这样的混混,一般人确实拿他们没办法。燕阳却不慌不忙,说道:“赖着不走?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赖账!我云霄宗别的都怕,就是不怕你们这样的泼皮无赖!你们要是有种,那就跟我来吧!”
说着,迈步往轩辕洞方向走去。
中年壮汉说道:“跟你去就跟你去,料你也不敢吃了我们!”
说话之间,带着一群人跟在燕阳屁股后头往前走。
云霄宗所有人,包括桑无相在内,都闹不清燕阳这是要唱哪一出,只好跟在那群人后面,以防燕阳吃亏。
燕阳却道:“桑长老,你们别跟着,这群混混不能拿我怎么样!”
桑无相等人只好停下脚步。
专诸皱眉说道:“桑长老,宗主虽然不让咱们跟着,可是他毕竟身单力孤,那些人又是不讲道理的混混,万一动起手来——”
桑无相应道:“那些人如果明智,应该不会动手。适才你也看到了,宗主的功力,对付他们当无太大问题。咱们且稍安勿躁,看看宗主究竟如何处置。”
云霄宗是一流宗门,武者众多,高水平武者数量也不少,连一般的武林宗门都不敢来招惹,何况几十个街痞、混混?那些混混之中固然也有修习武功的,然而跟云霄宗的实力相比,简直提不上台面。他们前来闹事,无非是仗着云霄宗顾惜声名、不会轻易动他们,撒泼打滚地讹诈些钱财罢了。
所以,长老、供奉们听桑无相这么说,纷纷表示赞同。
专诸表面上着急,其实内心却暗自高兴,心想:燕阳啊燕阳,你自己惹下两桩天大的麻烦,一是淫辱人家的女人,二是杀了乾元,而今人家闹到了云霄宗,为的就是败坏你的名声、让你不消停。前者你授意桑无相杀了乾元,以为一了百了,却没想到乾元这等坐地户不是那么好招惹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回到底如何应付,哼!
他不相信燕阳会杀人。乾元是云霄宗的人,杀了算是清理门户,无可厚非,可是这些人却不一样,杀了他们那是犯罪,官府会追究的。
一干门人观摩比武不成,本想看看混混闹事的热闹,没想到燕阳却把混混们领进了那人迹罕至的轩辕洞,连热闹都没得看,不由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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