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咕噜机道:“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不会是猜的吧,我们怎么不知道?”
未待桑无相回答,不远处倏然传来了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赫然是傉檀、利鹿孤和辟闾浑三人。近得前来,燕阳等发现他们额头上都已微微冒汗,显然是赶路赶得很急。
等到傉檀三人下马,桑无相问道:“神泉山武者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两刻钟的路程。”傉檀回答。
“好吧。”桑无相说道,“那咱们就做好应敌准备。三个宗门的掌门、长老眼下毫无战力,还是躲在隐蔽处观战吧,也省得碍手碍脚。”
什么?我们碍手碍脚?
燕阳、姚弋仲、黄眉和长老们听到这话,当即就要暴跳起来,可是转念一想,顿时明白桑无相说的其实是实话。这些日子他们都因为修炼时空倒错而身体抱恙,燕阳更是功力全失,真要面对神泉山武者,除了束手就擒还有什么?桑无相、莫泰、炽磐等六人与神泉山武者交手的时候,如果燕阳他们在场,桑无相等还要想着怎么保护他们,如何施展手脚?
长叹一声,燕阳等只好各自寻找藏身之处。
燕阳藏在离桑无相他们约有半里地的一个隐蔽之处,看着桑无相六人站好位置,神色肃穆,静静地等待着神泉山武者的到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心里除了对自己身为宗主而无力参战的叹惋之外,更多的是对桑无相等人的担忧。
他知道,那神泉山贵为皇室宗门,其中的武者个个都不是善茬,前些日子若非鲁俊卿临阵倒戈,自己这伙人下场将会跟悲惨。他更清楚,神泉山此次派来的武者肯定比上一次更难对付,不知道桑无相等人能否全身而退。
片刻之后,由远而近传来嗡鸣之声,一股劲风呼啸而来。风声响处,但见一个老者带着六个劲装武者风驰电掣而来,那骑在胯下的都是难得一见的怪兽。
这一行人正是雷恶地以及出力犍等神泉山武者。
雷恶地来到桑无相等人面前,从怪兽上飘然落下,仔细打量一番,怒气冲冲地说道:“鲁俊卿,你怎么还有胆子面对本座?莫非知道逃不掉,所以干脆不逃了?”
鲁俊卿面无表情地说道:“雷恶地,人各有志,岂能强勉!我如今乃是弃暗投明,为什么要逃跑?我知道你们不杀了我不会干休,废话少说,武功上见真章吧。”
雷恶地转怒为笑,说道:“小子猖狂至极,都把本座气笑了。本座出马,尔等肯定性命不保,此际还有胆气说这些大话,明摆着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嘛!你既然这么说,那本座就给你多留些时间,不让你马上死,你也好认真思考思考你那所谓的志气是否有用。”
鲁俊卿只是平静地盯着雷恶地,不再搭话。
雷恶地对出力犍等人说道:“尔等都听见了?本座不忙动手,你们先练练手吧,这回可别再给我神泉山丢人啦!”说罢,飘然后退,来到距离燕阳藏身的地方不远处。
那边厢,出力犍等不敢怠慢,立即与桑无相等战在一起。
雷恶地稍稍观战一会儿,似是感到交战双方打得无聊,在四周围胡乱转悠起来。燕阳屏息凝神,唯恐被他发现,可最终还是被他发现了。
燕阳无奈之下,只好站起身来,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雷恶地目光炯炯地看着燕阳,问道:“小家伙,你也是跟鲁俊卿一伙的?”
燕阳心思急转,瞬间想出一万个答案,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一个:“不是,路过此地,看热闹的。”
雷恶地点点头:“嗯,不错,关心世事,是个有为青年!”
燕阳一听这话,心里当即开了骂:你他娘的懂不懂道理,关心世事就是有为青年了?老子的真实身份可比你说的什么有为青年高得多啦!真是个糊涂透顶的老家伙!
雷恶地不管燕阳怎么想,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似乎很有兴趣跟他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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