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谭震又道:“今天我们每个人都要打起精神,陪好司马部长啊!”
谭震还没有将肖静宇不参加晚饭的事情,告诉司马越。谭震心想,司马越接受他们的宴请,应该是接收到了某种信息,知道他谭震和省委秘书长谭四明关系好,而谭四明又直接服务熊书记且是校友,因而说不定是有意拉拢镜州市。所以,尽管肖静宇这个副书记不参加,晚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必须吃好。所以,谭震叮嘱大家一定要让司马越喝好。
众人都说“是”。
就在这时候,又一辆轿车驶入了望湖宾馆。“不知这辆车是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江鹏鹏道。
车子从布置在绿植中的五彩灯光间穿行而过,开上了门厅,马上从副驾驶室内跑出了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给后座开门。
然后,司马越就从后座跨了出来。
省委组织部长司马越终于到了,门厅所有人的脸上顿时齐刷刷地挤出了笑容来:“司马部长好。”谭震朝前一步,主动伸出了手:“司马部长,非常感谢您肯来啊!我是谭震。”司马越微微一笑说:“哦,是谭书记,你好啊。上午的干部大会你应该也参加了吧。当时人太多,没有机会见面。”谭震脸上堆笑说:“那时候司马部长太忙,怎么有时间单独见我啊。现在好了,等会可以慢慢喝,慢慢聊,让我们接受司马部长的教导!”
司马越年仅四十出头,可谭震已经是五十来岁,可谭震说出“接受司马部长的教导”时,却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司马越道:“客气了,客气了,教导谈不上。我们就聊聊。对了,肖书记来了没有?”
司马越的目光,从迎接他的这些人身上快速掠过。尽管胡依旋、陈虹无论是容貌、还是打扮都很吸人眼目,可司马越的目光却丝毫没在她们的身上停留。当他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肖静宇,就颇为意外地问道:“肖书记还没有到?是要让我等她是吧?”
这么说的时候,司马越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语气之中甚至带着一丝玩笑,似乎他确定肖静宇会来,只不过是会晚点。就算是晚点,他也是宽容的。
可是,今天肖静宇不会来了。谭震只好尴尬地道:“不好意思啊,司马部长,今天肖书记在镜州还有点事,实在走不开,所以请假了。不过肖书记没来也没关系,我们也一定会陪好司马部长。今天,我们喜美集团的胡总、市委组织部的陈部委……”
“肖静宇不来了?”司马越眼中掠过浓重的失落,谭震接下去的话,他就没有听下去。他落寞了几秒钟,似是恍然道:“我记起来,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事情没有处理。谭书记,不好意思了,你们吃,我得马上回部里。”说完,司马越都没有跟谭震握手,自己打开了车门,坐入了车里。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随从也大出意外,慌慌张张地也坐入了副驾驶,说:“回部里。”
司马越的车子,就这样刚来,又走了。留下谭震、江鹏鹏、陈虹、胡依旋等人在冬晚的夜色中凌乱。
胡依旋一会儿之后,说了一句:“谭书记,这位司马部长恐怕不是想跟我们吃饭,而是想跟你们的市委副书记肖静宇吃饭呀!”谭震的眉头紧了紧。
六盘山的荒漠之中,三辆车正在向着前方奔驰。
最前面的仍旧是便衣的大众轿车;第二辆是古组长等人的商务车,因为之前的撞击,商务车头部的保险杠已经凹陷一块,引擎盖也有些弓起来了;第三辆是江中商人夫妇的白色奥迪车。
徐警官已经看过这对夫妇的身份证,知道男商人名为杨光、女子名为李青瓷,确实是夫妻。
他们不仅是江中人,还是镜州市的长县人,跟萧峥是一个市的。当然他们的祖籍是鹿城。天下人都知道,鹿城人敢冒险,会做生意,也喜欢做生意。萧峥想,杨光和李青瓷跑到宁甘省六盘山来找生意机会,也可看出他们的冒险精神。
因为要赶路,又担心之前的“刘家军”会重新回来,三辆车就赶紧上路了,古组长让他们跟着同行,免得路上又遇上危险。
王兰问古组长是否在山盘市住宿,可古组长对山盘市的印象已经极差,她拒绝在山盘市区停留,道:“直接去海头市,到小慧同志的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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