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六见状,还道他想起了他爹爹亡故的噩耗,不由凄然道:“小白,你别太难过,你爹爹的事……都怪我,是我没能照顾好他,我真是该死!”说着不觉也已泪眼模糊。
“赵前辈,小白他看起来喝的也差不多了……”陈一迅忙打岔道,“先让他歇会儿,我们来喝两杯!”
“没错,赵伯伯,接下来小白兄弟就交给我吧,你也该歇息一下了。”杜止美随后也道。
师兄弟两人那晚得知了李小白的爹爹已身遭不幸之事,深感哀痛。
不过其中详情两人都未向赵武六多有细问过,一是怕再触及其哀思,二是觉得未免不合时宜,想着这事还是有待李小白恢复之后,赵武六自会向他详述,到时自然可知。
赵武六本也想着,待李小白愈可之后,再将他爹爹遇害之事详细告知,这两天也未曾跟人主动说起过这事,谁知憋在心里久了,这时一下随口提及,也自知有些不是时候,忙又宽慰了侄儿几句,让他别多心多虑。
陈一迅待赵武六说过,便拉着他到了一旁,递来一碗酒,赵武六也不多推辞,接过了酒便一口闷了。
李小白醒来后才刚听得他赵伯伯,说起关于他爹爹的事,听着对方话里颇有自责,不由茫然怔了一怔:“赵伯伯为什么这么说,难道爹爹出了什么事?”
又听杜止美和陈一迅打断了话题,显然他们都知道爹爹的事,却不愿在这当面多说,看来其中定有隐情,便又想:“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的什么模样,现在又在哪?他该不会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不愿告诉我?”
一时有些躁动难安,感觉自己被人遗弃在一片黑暗之中。
先前喝了点东西,他倒也恢复了些气力,不觉稍稍翻动了一下身体,勉力抬起一只手想抓着些什么,却被人给抓住了,忽觉一股绵柔劲力从掌心传来,涌向全身,甚感舒畅。
只听杜止美道:“小白兄弟,听你赵伯伯的话,现在什么也别多想……”
他见李小白愁眉锁眼,看起来忧心忡忡,料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便握着对方一手暗施内劲,让其安定下来:“你只管静下心来,放松身体……待会儿我替你将余毒逼出,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好过来了。”
他说罢便把李小白扶着坐起,运劲于掌,在其后背拍按了几下,推宫过血,运功驱毒起来。
李小白心神忽定,但觉背上被拍过的各处均有一股强劲力道传至血脉,奔流全身,既感微热,又觉舒坦。
他自不知这是自己任督二脉已通,杜止美传来的内劲在他周身脉络畅行无阻,因而带动他内息流转各处要穴所致,只觉说不出的受用,心想原来杜大哥手法这般微妙了得,身心全然放松,任由其双掌传来源源不断的内劲在自身游走。
他所练阴阳混元神功讲究蓄劲藏息,若非所中‘五行奇毒’异常奇特,又与他所练内功有所冲突,本可由内发劲自行逼毒,也可将所藏内息与杜止美传来的劲力应和激荡,效用加倍。
只是此时他既已失忆,调息吐纳之法浑然不知,自然也就无可施为。
苏薇见没自己什么事,便悄悄走了出去,回房休息去了。
未免搅扰杜止美,陈一迅便与赵武六出了厅外把酒闲谈,他带了酒实为把对方灌倒,自己得一直守着,因此并不怎么喝,只频频为赵武六满酒。
赵武六来者不拒,连干几碗,酒入愁肠,没多久便趴着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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