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有心本想打道回府,通知留守在镇上附近的逍遥门人前来看顾,又担心那两位长老去而复返,更带了丐帮之人前来找事,想想自己倒也不是回去不可,只也不多他虑,过不片刻又开门叫那老鸨多送了点酒来,在房里慢饮自酌、守了一夜。
第二天丐帮那两位长老也没再出现,武破天收到风,倒是带了几十个门人壮汉、金刀大马地匆匆赶了来。
那老鸨笑容僵硬,一见武破天等人这阵势,也不知是喜该忧,愣了好一阵才去把人迎进了屋,问明来意后,才又亲自带了人到了李小白房里。
李小白看看外边午时将近,没想武破天来得倒是挺快,料来自是有人连夜给他报了信,倒也没多说什么。
王金乌这会儿倒也醒了过来,只仍伤重难动、躺着未起。武破天见这位师弟给伤成了这样,问了问情由,一时怒不可遏,独臂单掌在桌上狠狠一拍,骂嚷着便要去找丐帮的人算账。
李小白也说不清丐帮中人还会不会再找来,想想就算丐帮武大松来了,最多也是冲着自己来,便让武破天稍安勿躁,不要冲动,最好也不要主动去跟丐帮大起什么冲突,并加强本门大寨内守备,以防万一。
武破天心知丐帮总舵远在潞州、隔山碍水,离这少有好几百里,真要大动干戈也非三两天的事,只仍怒意难消,嚷嚷着说本门寨子经他多年一手打理,早已是固若金汤,别说丐帮那几个长老,便是武大松亲自带人来了又能怎样?顺嘴又问李小白,是不是搬回寨子里坐镇比较好?
李小白一直倒没想过要跟对方人等回到本寨,又想着武破天和王金乌两人一残一伤,都可以说是为自己牵累所致,只怕自己跟这帮门人待得越近,说不定也不知更要把多少人害惨?只含糊着说还不是时候,他留在这镇上或许还更好,又叮嘱了几句,让武破天自己见机行事,也别轻率妄动。
武破天碍于身份情面,也不好多做强求,又说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李小白也不必多费心,他自己早晚会给王金乌讨回个公道。
李小白知他多少是在怨怪自己在暗星的事上无所作为,倒也不愿跟他多行计较,只让他把王金乌先带回去养好伤,多点耐心,别莽撞坏了大事。
武破天也没法,料来这位掌门神功盖世,行事自非寻常能测,想必心中自有计较,这地方也非商谈要事之所,只也不多说多问,便叫了几个人抬了王金乌,先行告退去了。
这帮门人一走,李小白自己一个在这香罗红帐的房里呆了呆,才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武破天等几个看自己的眼神、何以总感觉有点怪。他倒也没心思多做理会,又想自己这一晚没回,对岸小木屋里那位等着自己带酒回去的师父,怕是要等急了,随后便抱了两坛昨晚没喝完的‘花酒’,大模大样地出了门。
只不料刚到河岸近处,他昨天泊在岸边用来渡河的那小木筏,却已不翼而飞,没了踪影。
周围草木丰茂,偶有鸣禽,河边沙石铺岸,并无足印。那小木筏原是系在岸边沙地一块大石附近,每次上岸,李小白都是连奔带跃,也没留下什么足迹,如此看来,这也并不值钱的小木筏,若非是顺着河水给冲到了下游,自然便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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