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德行...”云安奴移开,注视凌飞片刻后,转身回到柜子里取出粗布包裹。
“这下行了吧?”
凌飞接住,微微疑惑,但还是将展开,只见里面是一堆散乱的古铜圆币,“比格公国的钱币?!竟然有这么多...”
这算是被小瞧了吗?!
凌飞抬眼看向云安奴,“就算你要包养我,这些...还是勉强的,可能有些不够....”
“什么包养不包养,伯特,我发现你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云安奴蹙眉,轻拢眼前的发梢,语气平淡道:“这些是你这一周在我们家客栈的酬钱,你不是缺钱吗?”
“这下子你肯帮我的忙了吗?”
凌飞沉默,叹气一声后,”你...终于还是良心发现了你。”
云安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视。
“好吧,看在钱的,不是,我是说看在我们友好相处这么久的份上,说罢,想要我帮什么忙,先说好,玩命的不干!”凌飞立即改口。
同时,他意识到,此女将他带入房间,似乎并不是因为那事...
云安奴冷哼一声,再次靠近。
“我说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怕我会忍不住做点其他事。”
“你以为你是谁呀?”云安奴一脸鄙夷,随即翻手取出一个扁平盒子药膏,背对着凌飞伸手脱去自己的上身衣服,指着自己腰部。
“帮我换药。”
她指指自己背后,语调不高,但却有种命令式的霸道。
凌飞望去,她的身体曲线完美,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但反观,兽皮衣衫下面的肌肤却是如玉瓷一般,细腻如凝脂。
可惜现在却是后背几乎紫黑色一片,极度像被灼烧后的痕迹,尤其是在肩膀处的贯穿伤,伤口更为触目惊心,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腰间,胸前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白色纱布,有些地方还隐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祠堂里,你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凌飞打开药膏,看着里面淡绿色的固体汁液,“云海姑娘没有处理好吗?而且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过来?”
“你不是还在吃饭吗?”
凌飞,“......”
云安奴的神情有些恍惚,“金莲奶奶死了...村里再也没有人像她这般好,云海姐已经帮我处理了绝大多数,这药膏是以前剩下的,先凑和着用用吧。”
“谁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这里没有前辈庇护,只怕会更加难过,难道就不能离开?”
凌飞皱眉。
其实他之前想不明白,云家村处于毒雾诡林的边缘,本就常年受到毒瘴困扰,加上诡林深处的魔物邪物,显然这里并不很适合居住...
“村中很多人已经像你说的那样出去了,走不动的,剩下的就留在这里,有些是念着家乡,有些是守着诡林,还有里面的阴山庙...”
凌飞听到这里,心中一凝。
阴山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会让这些人反复提及。
“好了,不说这些,开始吧。”
突然间,云安奴起身,将房间的门窗布帘都拉上,重新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才重新坐回床铺,正面朝下地躺着。
“等等,你可以让云林...”
云安奴回头看着凌飞,神情越加不善,“你在祠堂里,曾经撕开衣衫救过我,便宜已经被你占了,我难道还要在同一天让第二人再占一次?”
“额好吧,但你的爷也可以,总比我一个外人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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