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树干摄到近前,陈元灵识探入其中。
却见树心中满是梅花印,仿若千万个心眼。
灵气流通无碍,是实打实的天地灵物。
“这青州当真奇特,盛产寿参便罢了,居然还有此种灵木诞生,也不知其他地方是否还有类似的灵木灵植。”
自语一句,陈元将此事记下。
准备下次去阴府时,询问牛头他们是否知道此地有何特殊。
收起残余狐火,陈元带着这根树干飞向夏雨园,落到王勤良父子面前。
看到陈元,搂着自家孩子的王勤良当即开口道:
“仙师,那鬼物突然就不见了。”
“无事了,吾已将其本体送入阴府,进来谈谈。”
陈元说着,散去聚炎辟邪阵上的灵力,带着树干走向阁楼。
得知陈元已解决鬼物,王勤良松了口气,招呼一旁不明所以的丫鬟道:
“送夫人回房去休息。”
说完,他扶着仍旧缩着脖子的儿子站起:
“天儿,回去好好休息吧,没事了。”
安顿好儿子和夫人,王勤良紧绷的心弦放松,半夜起身的疲惫感当即袭来。
但他深吸了口气,迈步走进阁楼。
看着老实不客气坐在主位上的陈元,他亲自上前沏茶,坐在下首的位置道:
“今日多谢胡仙师出手相救,否则我这一家老小怕是都要被那鬼物害了。”
“别忘了事前说好的报酬。”
陈元提醒一句,抿了口茶道:
“这府邸是你祖上所留?”
“回仙师,不是,这府邸是历来城守居住之地,一旦退任,我一家便会从此地搬出去。”
“那这四大园可有典故记载?”
“好像是有,但我未曾细看,却是不好回答仙师,不如等我回去翻阅后,再与仙师汇报?”
“既如此,那便先谈谈戏团之事吧,此事目前有何眉目么?”
谈到戏团,王勤良脸上多了几分恐惧。
似乎已被此事困扰许久,想都不想便开口道:
“仙师,此戏团十分诡异,目前已害了上百人命,且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当着自家亲人的面死去,影响极其恶劣,如今各城各镇已是人心惶惶,随时有可能引发迁徙浪潮。”
“您想想,自家亲人深更半夜出去,回来便点燃蜡烛,坐在铜镜前画脸谱,画好便旁若无人的唱起戏来,这搁谁身上不害怕?如此下去,谁还敢留在青州?”
“倒是没看出来王城守如此爱民。”
陈元瞥了他一眼:“这戏团的出现可有规律?”
王勤良被揶揄一句,心中颇为尴尬,但还是摇头应道:
“似乎并无规律,只知其每每出现都是在子时左右,村子城镇都有出现过,像是随意流窜。”
“那流窜方向,出现频率呢?”
“这···惭愧,我倒是没注意过这些,不过仙师莫急,戏团之事都有记录,待我唤人取来宗卷查阅即可。”
“太慢了,你家中之事既已解决,那便直接回城守府吧。”
说着,不等王勤良拒绝,陈元摄来风团,带着他和树干飞出阁楼,直往城守府。
府中下人见状,纷纷纳头便拜,口中连诵仙人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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