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涅西娅,医疗队里的护士长,也是医疗队的副队长!”马克西姆斯大声说道。
涅西娅,一个希腊女奴,被附近农庄的一个管事买来作为侍妾,遭受各种虐待,曾两次流产。起义军攻打其所在农庄时,她煽动农庄里的奴隶,直接杀了管事及其下属,加入了起义军。她外表柔弱,善于应酬,实则内心刚强,颇能隐忍。
此刻涅西娅听了马克西姆斯的话,既惊喜、又疑惑:“什么是护士长?”
“照料、护理伤兵的士兵叫护士,统领护士的头目叫护士长。”马克西姆斯有意歪曲护士的含义。
涅西娅和其他女人顿时面露喜色,把她们称作是士兵,显然是提升了她们在起义军中的地位。
涅西娅接着问道:“要是这些伤兵在我们照料他们的时候,对我们做出……粗鲁的举动,该怎么处理?”
马克西姆斯正色的说道:“对于每一位入驻医疗队营地的伤兵都要事先提醒,如果再发生骚扰你们的事情,可以提出警告,警告之后还乱来,那就将其赶出医疗队,咱们不接收这样的伤兵!”
“好!”涅西娅露出了笑容,对马克西姆斯的回答感到满意。
刚才听了马克西姆斯的要求就陷入沉思、没有像其他军队奴隶一样乱嚷嚷的贺拉斯这时才问道:“为什么要烧沸水来浸泡绑扎伤口的麻布?”
马克西姆斯早有准备,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们经常可以看到野外的一些水沟底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实际上这只是我们能看得见的,在我们周围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小虫生存在污秽的东西上,它能导致我们高热生病,只是平时我们的皮肤就像是盔甲,严密的保护着我们,再加上身体强健,所以可以正常生活。但如果受了伤、身体虚弱,它们就很容易通过伤口侵入体内,使伤兵伤口发脓、体内高热,最终死亡。而高温可以杀死这些虫子,干净的环境也可以减少它们存在……”
马克西姆斯这番话不光贺拉斯听得心惊,其他人也紧张的下意识看看四周。
马克西姆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让贺拉斯半信半疑,他急切的问道:“你所说的这些是向哪位医师学来的?”
马克西姆斯懒得再跟他详细解释,加重语气说道:“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先照此实行,过一段时间再看它是不是有效。如果有效,就继续推行下去,如果无效,那么再按你原来的方法来照顾伤兵,怎么样?”
贺拉斯没学过医,因此不会信奉某一套理论而排斥其他“邪说”,反而觉得马克西姆斯说的有些道理,而且他是农民出身,多干点活不觉得麻烦。
“行,我们就按你说的先试试。”
贺拉斯的回复让马克西姆斯松了口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贺拉斯反对,他不介意再换一个听话的人当医疗队队长。
马克西姆斯看看涅西娅,又看看贺拉斯,言辞恳切的说道:“我希望你们两个齐心协力把咱们医疗队搞好,让更多的伤兵痊愈!”
涅西娅立即表态:“我会全力配合队长,带领姐妹们干好活!”
贺拉斯却说道:“我没当过队长,我不知道能不能干好,但我会尽力!”
这是个实诚人!……首次见面,马克西姆斯对贺拉斯有着不错的印象。
接下来三人根据伤兵病情轻重,对医疗队营地做了一个简单的规划之后,就开始往帐篷里抬送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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