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荡不羁?”陈瑜懒洋洋道:“一会儿小二要来上菜,而我这几天还在装病,不能让他们将我精神抖擞的真实情况传扬出去。”
“你认为,腾玉仙君能不能成功?”熊铭由着陈瑜继续“装病”,问道:“三个条件,别的都还好说,曾布和别苴二位前辈成名多年,他们岂会就范?”
“正因成名多年,他们一定会就范。”陈瑜继续懒洋洋,但脸上却一副笃定模样,道:“我十岁拜师,修炼至今满打满算才十一年。藤伦要废我修为,不劳他动手,我可以自废修为然后重新修炼。但曾布跟别苴呢,他们会甘心自废万载修为,只为一时的面子?”
“新瑶姑娘这几日在忙什么,怎么约好的聚会都不来了?”稍作沉默,姜惟换个轻松的话题问道。
早在送走施夷光,陈瑜追杀梁赞那日,就与姜惟、熊铭约好要聚一聚,今日他和纪妃月就是来赴约的。
至于为什么带了纪妃月?纪妃月的母亲姜氏,好像正是姜惟的亲姑姑。
“这几日天河坊天天都有拍卖会,天天都有轰动一时的宝物被发现。”陈瑜笑道:“惠琅姑娘请新瑶姐去天河坊作客,据新瑶姐传音,她好像当真有所发现。”
哦?熊铭神色一动,大感兴趣道:“却不知新瑶姑娘,发现了什么宝物?”
陈瑜哈哈笑道:“以前我还可以猜测是法宝或者功法,但现在嘛,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东西,应该是阵法之类。至于具体,呵呵,我只要准备好灵石就好。”
“若有什么需要,还请陈兄不要客气。”姜惟爽快道。
“姜兄跟我果然生分了!”陈瑜故作失落的向熊铭道:“姜兄竟然认为,我若真需要帮忙的时候会放过他?”
熊铭和姜惟顿时哈哈大笑。熊铭道:“陈兄说的没错,待会姜兄需罚酒三杯!”
姜惟举手投降,连连道:“认罚,认罚!”
今日聚会,大家本就是为了修复关系。陈瑜如此不客气,也是不拿他们当外人的表现。
“陈瑜,陈瑜!”这时,端庄的与陈瑜并列跪坐的纪妃月突然倾了身子,边唤陈瑜边向他示意角落里开始弹曲的乐工。
姜惟看一眼男男女女十余位乐工,好奇地问纪妃月:“怎么,妃月表妹认识他们?”
向陈瑜倾了倾身子,纪妃月望着其中一位正在抚琴的白衣女子,道:“陈瑜你不记得了,她就是那位‘待她笑靥如花,山河笔墨入画’的姑娘!”
陈瑜顿时来了精神,也不装病了坐直了身子,定睛仔细向那抚琴女子望去。
果然,不论气质还是相貌都是如此出众,虽被其他乐工包围,白衣女子仍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正是那日傍晚,在金镛城大街卖唱的白衣女子!
“这位道友请了!”陈瑜跪坐端正,向白衣女子一礼。
“不敢,陈公子唤我玉真即可。”手上不停,丁咚悦耳的琴音缓缓流淌,白衣女子好听的声音冲出笙箫丝竹,稳稳传进陈瑜和姜惟等人耳中。
此女子,不简单!熊铭和姜惟相视一眼,一起在心中作出共同的评价。
“敢问玉真姑娘,可是姓朱?”陈瑜小心翼翼道。早在数月前,听白衣女子玉真一曲,那时他就觉得她气质出尘,绝不是寻常卖唱女修,他认为她应该是朱九日的妹妹。
“确实有一位朱公子在找玉真,但玉真并不是他要找的人。”白衣女子玉真道。
她很清醒,说话很有条理。不过,她知道朱九日在找自己,却没有去澄清,是不敢面对朱九日这样的贵公子,亦或者跟腾玉一样,性子太清冷?
也难怪陈瑜会多想,就现在二人交谈,已经多次名满天下的陈瑜都正襟危坐行礼如仪,而白衣女子玉真却只专注自己的七弦琴。虽说悦耳的丁咚声自她指尖流淌,整首曲子不因交谈而出错,但她似腾玉仙君一般的自顾自,在眼下的此刻,终是有些不太礼貌。
或许醉心音律的人,眼里心中只有琴曲技艺,所以对陈瑜这样的俗人才爱搭不理吧。
“家园酒楼名声极好,对乐工也是出了名的尊重,姑娘能在这里落脚,却也是不小的造化。恭喜姑娘!”陈瑜再次一礼道。
“多谢陈公子!”白衣女子玉真微微颔首,指尖丁咚仍然稳定。
“菜来了,陈兄不继续躺着?”熊铭见他们谈的差不多了,打趣陈瑜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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