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恶劣的后果,治安官握枪的手开始颤抖,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苏默作为全成就玩家,对曙光世界各行各业的生态都很了解。
别看治安官表面威风,对边陲人各种颐指气使,动不动就拔枪来一套“新月居合”。
治安官也是人,不过是穿了身制服而已,普通人该有的弱点他们一个不少。
治安官里或许有那种宁折不弯、誓要跟不法势力刚到底的人,但眼前这位绝对不是。
从肩章所属的级别看,他大概率连超凡力量都没有,但凡有勇气硬刚,早就视死如归开枪了。
拿枪对准别人,又不敢扣下扳机,只能映衬出他此时的慌张。
当然,苏默没有真的打算杀掉这名治安官。
治安局再怎么吃干饭,也是新月城的官方武装力量。
公然谋杀一名治安官,无疑是向当局宣战。
苏默不是扎根于边陲的暴徒,他是佣兵,基本盘在新月城,不可能给自己埋一颗这么大的雷。
即使周围真的四下无人,也不排除高空无人机之类的隐患,杀当局干员的风险太大了,不能这么乱莽。
刚才那番话只是心理攻势,目的是威慑治安官,从而打破局面。
现在威慑目的达到了,硬话说完,也该给对方一些台阶了。
苏默收回骨爪,掸了掸治安官的肩章,意味深长地说:“你这级别,基本工资加各类补贴,一个月也就八九千。”
“你看着快五十岁了,一把年纪还是基层岗,退休前也混不到管理层,想必早就开摆了吧?”
“摆都摆了,何必这个时候跟我较真?这样,我给你指条路吧。”
“你呢,给你外甥打个电话,就说我和我朋友被你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帮他狠狠出了一口气。”
“然后你就可以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看场电影,美美睡一觉,第二天准时上班,在办公室喝喝茶,刷刷短视频,一天就这么摸鱼摸过去了。这小日子它不香吗?”
这名治安官倒也是聪明人,听出了苏默话中的意思,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只是最后一点男人的尊严吊着他,让他沉默站在那里。
这时,苏默放出了应付治安官屡试不爽的一招。
他拿出自己的钱包,随手抽了二十多张1000面额的月币,笑眯眯地将其拍到治安官手上。
“一个月几千工资,你玩什么命啊?”
看着那递来的两万多月币,治安官微微眯着眼,表情变得深邃。
苏默帮他把手握紧,挑了挑眉毛。
治安官侧目看向四周,再次确认没有监控或第三方目击者。
片刻后,他将月币放进兜里,收起枪,给咚咚松拷,一言不发离去。
坐回巡逻车前,治安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外甥,是我。嗯,帮你出过气了。”
“你是没看见,那两个小烂仔被我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哈哈,老舅威风吧?”
“行~好久没和你喝酒了,明天下班好好聚一次。先这样,我要开车,挂了。”
治安官坐进驾驶座,掉头离去。
巡逻车消失在二人视线里,再也没有出现。
苏默走到咚咚面前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咚,没事吧,手疼不疼?”
咚咚垂着眼,嘟囔道:“干嘛给他那么多钱.都够你再吃好几顿自助餐了”
苏默无奈笑了笑:“不然呢?你想怎么办?”
咚咚朝治安官离去的方向挥了一拳,语气变得奶凶奶凶:“干他!把他埋土里!”
苏默没好气地说:“埋土里,然后我们两个逃回边陲,下半辈子一起亡命天涯?”
咚咚偷偷看着苏默的侧脸,瞳中氤氲着朦胧月光,低声呢喃:“不也挺好的”
苏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点也不好!咚啊,你不能总这么冲动,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都要靠暴力解决。”
咚咚低头搓着衣角,声音很轻:“你刚才为什么不跑?”
苏默反问:“为什么要跑?”
咚咚小声嘀咕:“正常人都会跑吧,那可是治安官,根本不讲理的也就你这样的大笨蛋会跟治安官作对。”
苏默摸了摸咚咚的小脑袋,温柔地笑道:“我要是跑了,那跟那些背叛你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咚咚心中流淌,沁入心扉,不知不觉间脸已红透。
她明明眼眶都有些热了,嘴上却还在逞强:“丑话说前面,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动我早就不信任任何人了”
苏默使出欲擒故纵之术,摇着头说:“我一片真心对你,你这样让我好伤心啊。哎,算了算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他说完故作黯然,转身离去。
“诶?诶别啊!我只是说我不会感动我又没说让你走.”咚咚慌慌张张追了上去,用力揪住苏默的衣袖。
她低着头把小脑袋贴在苏默后背,就像害怕失去什么,小心翼翼地说:“我就是挺奇怪的我们两个非亲非故,认识也不过几天,但你对待我的方式却很特别.”
“我整天埋伏你,打你,偷你的车,害你赔钱,给你添各种麻烦换作别人早就大骂着让我滚了。”
“你却从来不生气,一直陪着我闹。每次把我打跑,你都会关心我有没有受伤,给我送东西,碰见麻烦跟我一起进局子,遇到骚扰帮我出头。”
“就连治安官欺负我,你都会站出来保护我.”
咚咚抬头看着苏默的背影,眼瞳微微颤动,声音轻如小鹿低鸣:“从小到大,除了妈妈以外,还从来”
她说到这里,支支吾吾停住了。
苏默转过头,坏笑着问:“从来什么?”
咚咚低下头,绯红色染上面颊,含糊不清说:“还从来没有嗯唔啊嗯”
苏默:“什么?没听清。”
咚咚:“还从来没有嗯唔啊嗯”
“???”苏默一头问号,把耳朵凑了过去,“什么啊?你大声点,听不见。”
咚咚的脸涨红到极点。
红着红着就炸毛了。
她揪住苏默的耳朵大喊:“我说!从小到大!除了妈妈以外!还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听!见!!没!!!”
苏默被震得两眼一黑:“咚啊,我只是没听清,不是耳聋”
咚咚踢了他一脚,红着脸嗔道:“一句话非要让人说三遍.把你耳朵震聋算了!留着也没用!哼.”
苏默揉揉耳朵,蹲下身看着她,露出满怀期待的笑容:“那么,既然我们相识一场,又这么有缘,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一起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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