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零有些茫然地问:“感谢我?感谢什么?”
感谢你让我知道了伊甸园的故事,感谢你给我带来久久难以平复的震撼。苏默这么想着。
他拍拍绮零的小脑袋:“先不说这个,别忘了你还有事没做。”
绮零:“嗯?什么事?”
“复仇。”苏默牵着她站了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带你去完成最后的复仇。”
“唔!唔唔!”黑暗中,罗明生拼命挣扎着,但他的手脚都已经被牢牢缚住,怎么都挣不开。
长久的黑暗让时间流逝都失去了感知,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被困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嗒,嗒,嗒”突然,清脆的脚步声响起。
罗明生更加拼命地发出唔唔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成功了,脚步声循他而来,最后停在面前。
突然,他感觉头上一轻,遮蔽视线的头套被掀掉了,灯光映入眼帘,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待眼睛渐渐适应灯光后,他模糊的视线开始对焦,最终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废弃的工厂,顶灯投射出昏黄微弱的光,勾勒出那些废墟中各种机器残骸的轮廓,散发着一股阴森氛围。
周围弥漫着尘土的气味,悬挂的蜘蛛网在角落摇曳,从墙上的嘻哈涂鸦和胡乱涂抹的字迹来看,应该是位于边陲区。
好消息,来人了。
坏消息,来的是苏默。
地狱消息,绮零跟在他后面。
看到绮零,罗明生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恐,不停唔唔叫着,挣扎得更剧烈,手腕被绳子磨破了都不自知。
苏默撕掉罗明生嘴上的胶布,调侃道:“老熟人见面,打个招呼呗。”
罗明生嘶声大叫:“救命!救命啊!!!”
他叫着叫着,绮零也用更大的声音开始叫:“救命!!!救命!!!”
这把他直接弄懵了,怔在那里。
叫声在工厂里层层叠叠回荡,最终消融进寂静的夜色,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绮零叫完,对罗明生露出危险的微笑:“继续喊啊,这里是边陲,你喊到天亮都不会有人来管你。”
罗明生眼看喊救命没用,对苏默哀求道:“团长,团长你要救我啊!”
苏默反问:“我凭什么要救你?”
罗明生带着哭腔疾声说“因为我是边缘佣兵!我是你的同伴啊!你想想,我要是死了,别人知道你对同伴见死不救,以后谁还服你?以后谁还敢来边缘?”
苏默:“哦,正要跟你说这事。”
他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丢到罗明生腿上。
“两个小时前,我召开了团内管理会议,你已经被决议解雇了。”
“理由是过往职业生涯中参与反人类研究、为人品行低劣、隐瞒履历且经询问仍不交代、欺瞒团长、以及前几天上班左脚先进门。”
“换句话说,从两个小时前开始,你就不是边缘佣兵了,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罗明生崩溃哭喊:“团长!我们好歹共事一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默:“诶嘿,你猜怎么着,我不仅见死不救,我还要上来补一脚。反人类的老东西给我死!”
他说完“咚”一脚踢爆罗明生的门牙。
罗明生满嘴是血哀嚎,额头磕在地上,给绮零哭着道歉:“我错了,零号.我对不起你和小绮我对不起那些孩子”
“我只是一个项目组长.智脑计划是宫田隼人提出来的!我只是受他指使.他才是罪魁祸首!你杀我没有意义啊!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
绮零脸上带着微笑,却只剩下冰冷:“我不在乎你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不在乎谁才是罪魁祸首。你和小绮的死有关,你就得死。”
罗明生惊叫着,仍在试图求饶:“零号,零号,你听我说,我是已经成家的人,我儿子还没成年,他从没接触过我之前的事业,是一个活泼可爱的无辜孩子。”
“如果我死了,他的童年就毁了!你应该很清楚童年被毁是什么滋味.我做的事确实罪大恶极,但你也不该把这种苦痛加到别人头上,你说对吗?”
绮零用一种平静到冷酷的语气说:“我不在乎你家里怎样,我只需要你去死,其它的事情等你死了以后再说。”
“也许有一天,我在路上看到你的儿子因为失去父亲孤苦伶仃,内心会升起失落感,但那是你死之后的事。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去死,立刻去死。”
罗明生彻底崩溃了,撕心裂肺地叫着,挣扎想往外逃,但被苏默一脚踩住。
苏默把自己的枪递给绮零:“你的仇人,你亲自动手。”
绮零没有接过枪,若有所思沉吟着:“如果一枪就崩了他,那似乎有点太痛快了。”
苏默:“哦?那你有什么想法?”
绮零默默注视着崩溃的罗明生,思索了很久。
突然,她唇角一动。
和原先冷酷的诡笑不同,这一次,她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狡黠笑容。
她招招手示意苏默过来,在他耳边坏笑道:“我们两个比赛,轮流踢他OO,看看谁能把他踢死。”
苏默听后大声呵斥:“太变态了!用脚踢多脏啊!”
绮零有些无辜地缩了缩头:“那怎么办.”
苏默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钢筋,桀桀笑道:“当然是用这个抡。”
两人相视而笑,就像一大一小两只恶魔。
一个小时后,天微微亮了,风餐露宿的流浪汉们早早起床,想抢在别人之前捡点好东西。
边陲区一间废弃工厂边上,几名结伙的流浪汉正在垃圾堆开宝箱。
一个流浪汉没开到好东西,准备进工厂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他刚进去没一会,同伴们突然听到工厂里传来惊叫声。
那名流浪汉跌跌撞撞从大门逃出来,脸色惨白双腿夹紧,嘴里不停嘟囔着:“我草.我草太吓人了”
同伴们嘲笑道:“腿夹这么紧,撞见女鬼了?”
流浪汉夹着腿不停哆嗦:“你们进去看看,里面死了个人,太吓人了。”
“你第一天来边陲?死人有什么稀奇的,瞧你那怂样。”同伴们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不多时,工厂里又传来惊叫声。
他们也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个都夹紧了腿:“我草.这年头的人也太变态了哪个团体干的?这是活生生疼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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