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中,这种裂隙的表现很明显就是某种待展开的镜像,只待时机成熟,重新创造出一遍同样的旧城。按照他们正常的传承,这种问题应该设法引出他们的无尽能源,借此堵上这些裂缝的嘴,如此便能不受压制。但这老头却在其中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这种裂隙的运转基础似乎与他们通过心想事成塑造什么东西大不相同。通过精密仪器的检测,这老头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同。似乎他只是看一眼这个裂隙中的内容,这裂隙便会莫名其妙地增大功耗,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
这种只需要看一眼就会导致工作受到影响的法术,他的记忆中似乎也有接触过。不过在他的记忆中,这种无中生有之法似乎只需要避开别人的视线,如果落入别人的视线,至多是立刻溃散,断无增大功耗仍能运转之理。
他还未有什么结论,一边的仪表便已经发出了警报。似乎是之前那般断崖式压制又一次出现了,他们的心想事成又一次因为运转基础被蛀空而陷入困局。
他习惯性地回头,而就在回头的刹那,那种影响又趋于之前的水平,状况明显回升。如此,他的猜想又一次被印证。
问题在于,这种规避人目光的法术根本没有理由产生这么多消耗。这种只能局限于凭空造物的法术正是以几乎没有消耗,与他们极其依赖体量与积蓄的能力截然不同才是。
出现这种事,显然这后面还是有人推波助澜。通过这些日子的停留,他也察觉到现在这里运转模式的困局。就当今这状态,似乎也只有他能扛起解决问题的大梁了。
在自知无处求援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寻找解决之法。不过他却没兴趣拯救这所有人,他考虑的只是寻求真相,至于之后的选择,现在得到结论还为时过早,他自然懒得浪费时间。
回到他的想法这里,他觉得这其中产生的消耗非常蹊跷若非是猴子取了遗产在乱玩,便是另有目的。他们正在试图抽干他们,以将他们从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驱逐,并且通过制造有隔阂的人来制造矛盾,让他们远离既定的区域。
现在就制定反抗的计划为时过早,尽管在此事上他未尝没有希望与那些诸侯王产生合作,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知道更多。
他向那裂隙中投入没有视觉的探针,在其中试探这个镜像,以求更多的信息。不出所料,这种镜像皆是存档,里面的一切都是死的,只有按照其中保存的内容制造出来的产物才会开始活动。
这种存档之中大概率是不会保存释放者的信息的,但也不是不能尝试。现在他也没有更多的资料可用,只能设法从这些镜像中入手,以求得到想要答案的蛛丝马迹。
这样的旧城裂隙多的是,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便以相当具有破坏性的方式进行探索,把镜像中保存的内容扭曲得一团糟。
他的做法被那些被赶出降临之初的旧城的人们所认可,但结果也并未解决什么问题。他只能导致这种裂隙带来的麻烦因为受阻而停滞,却不能消灭这些裂缝。在意图重建家园的人们的欢送声中,他一次次换到新的城市上空,来扭曲这些镜像,以求能得到始作俑者的一些蛛丝马迹。
某种程度上,他成功了。他的破坏行为最终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的探针在某一次采样的中途被扔出了裂隙,那裂隙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那力量赫然来自于他们不断得而复失的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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