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当银鸟再次飞回宫殿,宋平存离开了老王和福姬他们住的山洞,拎着用宋角外裤做的一个大布袋,束紧的裤腿装满了火鼠的肉,那些鼠头和鼠尾,留给了老王他们。
昨天晚上他才知道,这些鼠头和鼠尾要丢到很远的地方,否则火鼠就不会再来了。而那些鼠头和鼠尾是不是被银鸟吃掉没人知道。
还有一点很奇怪,关在这苦役之地的人虽然出不去,但除了生病之外,似乎还没有谁是因为血斗之外死亡的。
或许这流放之地叫做苦役之地的关键所在,想死都死不了。当然饥饿伴随而来的病痛还是会导致死亡,这才是最可怕的。每两天就在重复同样的事,暗无天日,不知道混到什么时候,也许就只能等到病魔找上自己的时候。
老王没有问宋平存什么时候再回来,甚至也没问他要去哪里!
回到深谷边上,宋平存向着崖底吼了一声,表示自己回来了。这才把火鼠拿出来在崖顶上晾晒着。
等待晒干的过程,他就在想,已经到苦役之地十一天了,还没有遇到一场下雨,难道只是碰巧?天上被映得红红的云彩在空中自由的飘荡,除了颜色之外,似乎和当初的蓝星太像了。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寿元不可预计,但这样的日子需要多强的意志力,才不会让自己疯掉。
所谓的罪大恶极的寰宇世界的牢笼里,这些人似乎有再大的罪恶,终究也只是为了活着苟且之人。
天即将黑下来的时候,宋平存才纵身跳下山崖,如今如何上、下,他都已经能轻松应对,什么时候用到这两极之力,下跳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维持平衡和落地签稳定,他能不用这两极之力就不用。
时间就这么悄悄的重复又重复,除了宋平存一个月左右去一次老王的石洞之外,他有时候也会去那些离开石洞进宫殿躲藏的石洞去捕捉火鼠,甚至和老王他们一起在宫殿里呆上一两晚,也知道了有些老死的银鸟留在宫殿之中,才是他们真正诱捕火鼠的原料,而死去的人在一百年里除了他杀死的那个鹰钩鼻之外,只有另一个老者,摔断了腿,没法治疗而死去的。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希望发生血斗了。因为受伤严重基本上就表示死亡距离他不远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大家似乎都一样。
宫殿暗室的门依然没有被发现,似乎也是老王这一群人伤病很少的关系,但事不做绝也是他们能好好活着的一个关键。
有时候也会遇到刚出生的银鸟,可是没有一个人动手,反而主动的离开远一点,不是他们的心肠好,而是只有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火鼠、银鸟和这个囚犯才能真正的各自“安好”,让宋平存曾经一段时间想要挑战捕捉银鸟的计划搁置下来,也学会了一些无人教授却看明白了的道理。
只有老王偶尔眼神透露出来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些人内心的不甘。
一百年的时间悄悄的就过去了,无聊的重复让宋平存都有些压抑,好在他还有可以闲聊的宋氏三兄弟,老王这边还有一个福姬愿意和他说话。
苦役之地没有四季的划分,每一天都在重复着昨天,今天和一百年的每一天几乎就没有区别。
静静盘坐在深谷之中的宋平存脑子中终于传来了天雷珠兴奋的声音,“主人,你现在绝对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
“哦!你是将整个阴阳火磁都收服了?”宋平存略微有些激动。
“嗯,不是。是吸纳了十分之一的阴阳火磁之力,收服这话可能有点大了,这个地方好像还能自主的生成火磁之力。”天雷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天雷珠吸纳了十分之一的火磁之力,其实是最开始判断的火磁总量的十分之一,总量其实并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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