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远处天际才忽然闪过一道金光,那是金迪驾驶着金凰飞了回来。
阿旺从金凰驾驶舱里面,很远就看到了仿佛火焰在海上跳动一样火红的三桅杆多帆沦波舟。
那火红的沦波舟身,金黄的沦波舟帆,虽然是停泊在港口之中,也与浅蓝色的海水以及灰白色的沙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阵阵海风袭来,金色的沦波舟帆随风舞动,让人想不注意这艘沦波舟都难。
特别是最高的那条桅杆顶上,一张黑色的旗帜高高飘扬,为这条沦波舟增加上更多夺人眼球的噱头。
黑旗,是五国通用的海盗旗帜。
据传说,悬挂黑色旗帜表明海盗身份这种风俗,最远可以追溯到万年以前。
如今的五国,对海盗的打击力度都很大,像独猛这样明目张胆地开着一艘艳冠四海的大沦波舟,还大摇大摆地挂着黑旗的,恐怕也只有独猛一个。
早知道独猛大哥这么张扬,都没有必要在岸上时还用“船”这个字代替沦波舟,就应该直接喊他海盗头子。
“船”是沦波舟万年前的叫法,与“船长”一样,都是在岸上代指海盗沦波舟和海盗头目的隐晦说辞。
如果每一个海盗都像独猛这么张扬,自然也就不需要这样的隐晦词语出现。
当然,若不是这么张扬,独猛也不可能在三年之间,就扬名四海,成为新晋的“大船长”。
金凰贴近沦波舟船头的甲板,阿旺与金迪手拉着手跳出驾驶舱。
二人还没落到甲板上,金凰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缩进了阿旺的储物袋之中。
阿旺刚落到甲板上,独猛便大步走出了餐厅,大笑着迎了上去。
将阿旺与金迪让进餐厅之后,独猛屏退手下,只留下了身为客人的三个人。
独猛先是与阿旺聊了聊分别后的种种,这才瞥了一眼阮郎和金迪,试探着问阿旺道:“兄弟,你离开那个地方时的事,方便说吗?”
之前虽然是两个人交流,主要却都是听独猛说他如何纵横海上的故事,阿旺很少提起自己的经历。
此刻既然独猛问起,阿旺自觉也是需要与独猛讲述清楚才好。
至于说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阿旺心中觉得,如果只是金迪在场或许说了也就说了,偏偏还有一个阮郎在场,便没有开口。
哪知道金迪却会错了意,主动起身告辞,并将仿佛沉迷进食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一切的阮郎,一并拎出了餐厅。
餐厅里只剩下阿旺与独猛两个人,阿旺半开玩笑地对独猛说:“大哥还是那么能吃。”
一句玩笑话,将两个人的记忆又拉回了那个时间的那个地方。
阿旺将自己如何假死脱身,并跟随天机老人获得新身份的过程向独猛讲了一遍。
独猛听得唏嘘不已,却没来得及发表太多看法。
因为刚刚退出去的海盗去而复返,俯身到独猛耳边说了些什么。
独猛忽然起身,招呼阿旺:“阿旺兄弟,跟大哥到甲板上来一下。”
来到甲板上,阿旺看向远处,正有一艘漆黑如墨,桅杆上挂着的也是漆黑一片的旗帜的沦波舟,快速向着这里接近。
独猛将大手搭在阿旺的肩头,看着眼前的墨色沦波舟道:“这场面是不是有点眼熟?”
阿旺自然知道,独猛和他一样都想起了数年前的一幕。
那时他们还都在那个地方学习,忽然有一日有一艘墨色沦波舟突破了蜃楼城的结界,登上来一队黑衣杀手。
阿旺点了点头:“是啊,当年的那队杀手也是伪装成海盗,却不亮明旗号,若不是江渚教习出手,怕不是要把那个地方搞一个鸡飞狗跳才能罢休。”
独猛哈哈一笑:“瞧你这话说得,你觉得那个地方里面,谁是鸡,谁又是狗?”
阿旺翻了独猛一白眼:“我要说的是,那次来袭的人属于五国第一杀手组织生消,这次八成也是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们来了多少学徒,几名大师,有没有十二地支里面的存在。”
独猛大手一挥,示意手下海盗各就各位准备接敌,爽朗地道:“我在海上找这帮人三年多,不管他们来得是谁,先抓他几个舌头过来再说!”
阿旺顿时也豪气干云起来,招呼金迪道:“一会儿你带着阮郎藏好,我们要与敌人近战,抓几个活口问问话。”
金迪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也不看热闹,拉着阮郎就回到了餐厅里面。
阿旺从储物袋里面摸出流光弓,对独猛说道:“近战我就不跟大哥抢风头了,一会儿大哥先上,兄弟给你掠阵。”
独猛看到流光弓后眼睛一亮,赞道:“好兵器!看来兄弟这几年没少淘弄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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