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苏时虽然也蛮横霸道,不过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在他们花言巧语下只会任由他们摆布,但今天的苏时却让他们感到可怕,连平日信口而出的那些花言巧语都无法说出口。
这时翠浓叫来一个小姑娘,然后仔细吩咐了一番。然后那小姑娘一脸吃惊的看着翠浓,仿佛刚才听到这世上最怪异的事,直到翠浓连声催促才带着古怪之极的神情离开。
待小姑娘离开后,翠浓才缓缓坐在苏时身边,有些尴尬的说道:“雁儿才跟着学着待客,不免要多吩咐几句,公子不要见怪。”
虽然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待客,但以前那些技艺依然没有忘记,只不过这时她却有些迷茫,竟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对待这位看似只有十五六岁,实则难以揣测其心思的公子,不免显得有些拘谨,身子僵直得如一段木头。
苏时微笑道:“无妨,时辰尚早,我们有的是时间。”
翠浓开口问道:“公子对翠浓如此垂爱,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苏时寻思了一番,说道:“我姓沈,名寻欢。”随即又补充道:“寻欢作乐的寻欢。”
翠浓知道这是苏时临时捏造出来的名字,不过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揭穿。
此时酒水茶点已经摆上了桌,翠浓忙为苏时斟满酒,然后举杯道:“奴家先敬沈公子一杯,以谢公子抬爱。”
苏时端起酒杯,向翠浓颌首示意。翠浓左袖遮口,一饮而尽以示谢意。
苏时不由赞叹道:“姐姐好酒量。”
当他一杯入喉,苏时又忍不住赞道:“酒也是好酒。”
这倒不是苏时奉承之语,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低而不淡、甘洌芳香,极为顺口。
翠浓介绍道:“此酒名甘露春,饮此酒如饮甘露,入喉之后又如沐春风,因此而得名。”
“这酒名也取得好。”苏时拊掌道。
这时那位叫雁儿的小姑娘引着两位近四十岁的女人来到他们面前,雁儿盈盈一拜,脆生生说道:“雁儿见过三位公子。”
她身后那两位女人也急忙施礼道:“尘霜、花扶见过三位公子。”
这尘霜、花扶两个名字虽然听起来甚是悦耳,但林德和赵荣看着女人微肿的身材、毫无光泽的肌肤、松弛的面容、无神的双眼,神色不由得大变,脸瞬间红得如同猪肝一般,连喝酒的胃口都没有了。
而尘霜和花扶也绝没有想到,过了十几年居然还会有人要求她们陪伺,也显得神色惊慌,手足无措。
苏时满意的看着她们,微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姐姐照顾我这两位兄弟。”
尘霜和花扶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在林德和赵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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