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挥了挥手:“没什么。”随即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低声说道:“刚才我们推测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我们有了真凭实据后再说。”
“我知道。”秦楠轻叹一声:“这件事就算有凭有据,只怕也只能当成秘密藏在心里。”
两人正在低语时,林漠赶了过来,三人一起向正厅走去。
苏时和秦楠还未走进正厅,已经听到秦之道和孔文顺的声音,从两人的交谈声听来,显然他们的心情都很愉快。
看到他们一起进来,孔文顺大笑道:“苏小哥不会怪我唐突吧?”
苏时忙说道:“得知孔师和秦伯父要来,小侄欢迎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有责怪之心。我还要多谢孔师在陛下面前美言,不然的话我只怕还要在府中多待几日。”
孔文顺深深看了他一眼:“其实用不着我在陛下面前美言,以小哥的能力,脱困只怕也是在瞬息之间。”
“孔师说笑了,既然孔师和秦伯父来到府中,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无归。”
“那是自然。”秦之道笑道:“得知贤侄脱困,当然要来恭贺一番。”
苏时立即回头对着林漠吩咐道:“既然人已经到齐,可以叫厨房上菜了。”
这时秦之道又笑道:“还请贤侄等一等,有客人还未到。”
“还有客人?”苏时微微一愣:“谁?”
“常慕华常兄得知此事,正在赶过来。”
“常大哥也要来?”苏时有些意外,随即又苦着脸说道:“看来今天晚上我想不醉都不行了。”
秦之道忍不住哈哈大笑:“主人若不醉,客人又如何能尽兴。”
这时一个豪迈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秦兄说的是,若非主人家豪爽,我今日又岂会不请自来?”
苏时微笑着看向常慕华,缓缓念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常大哥想喝酒,我奉陪就是了。”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常慕华轻声念了一遍,又忍不住叹道:“如此好诗,自然应该以酒佐之,能得遇如此好客的主人,他乡亦是故乡。”
见人已经到齐,林漠立即下去吩咐上菜。
酒过三巡之后,常慕华端起酒杯,对苏时说道:“这杯酒常大哥敬你。”随即歉然道:“当日得知小哥被陛下软禁,虽曾四处托人,却没有任何成效,实在惭愧得很。”
“常大哥言重了。”苏时急忙端起酒杯:“常大哥有心了,这杯酒该我敬你才对。”
说着两人一饮而尽,然后相视一笑。
然后苏时又端起了酒杯,对常慕华说道:“这一段时间,珠宝店的生意没受影响吧?”
“不但没有,生意反而更红火了。”常慕华笑道:“自从公主殿下接手千秋商号以来,那些世家豪门更加趋之若鹜。”
“那就好。”苏时仿佛松了口气:“连累常大哥担心,我再敬常大哥一杯。”
等两人喝完之后,孔文顺和秦之道也纷纷端起酒杯,一时间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顿时热闹了起来。
秦楠没有喝酒,不过看到苏时一杯接着一杯,脸上已有几分醉意,心里担忧,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在苏时稍微空闲时,悄声叮嘱他多吃一些菜。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除秦楠外,所有人都有六七分醉意时,常慕华突然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天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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