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都督说笑了,下官刚好有事经过,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月大人现在是在西城郡吧?”月深甫承认后,窦启孙大笑起来,“巧了,本都督也在西城郡,不知道可不可以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贺晋双脚一软,直接连同椅子翻倒在地上,差点吓尿。
月深甫伸手拿起手机,慢慢站起身,道:“窦都督真的在西城郡?”
“哈哈……月大人该不会以为执掌百万大军的窦启孙是一个聋子、瞎子吧?本都督现在就在西城酒店楼下,月大人、贺大人还不下来迎接?”
“二……二叔。”贺晋连大人都不叫了,直接爬过去,抱住月深甫的腿,露出祈求的眼神。
窦启孙还是军人作风,被迎上楼后,刚才已经揶揄过,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拿出贺晋“丢失”的手机,播放摄录的视频,还有酒店房间偷摄的影像。
刚听了开头,贺晋吓得脸都绿了,急忙扶着椅子,才没软倒。
尤其是“你以为权中纪还能蹦跶几天”、“咱们也有机会睡一睡一朝太子妃,真是祖坟冒烟啦”这些侮辱太子、侮辱皇家、侮辱王朝的话语,要是传扬出去,现在焦头烂额的权谨,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都不用权谨出手,权武就得拿个态度出来。
几段视频播放完,窦启孙指头点着桌子上的手机,道:“月大人,这事怎么说?贺大人的手机我也看了看,尤其是天机联里的内容,有些东西啊,定一个谋逆之罪不为过。”
“窦都督真是好手段。”月深甫已经明白,贺晋早被盯上,段家被劫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可这个没有证据,全凭猜测,就和权中纪谋反之事一样,拖着就行。
但是,贺晋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及手机天机联里的内容却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任凭你大罗神仙也翻不了天,一旦捅出去,必死无疑。
“呵,我不知道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明节虽被废,毕竟曾是太子妃,贺晋侮辱的不是一个小小的段明节,而是皇家和王朝的颜面,更不说背后目无尊长,羞辱太子殿下,月长史不妨问问梁王殿下,依照《天齐律》,杀得杀不得!贺大人诽谤太子殿下,辱及皇家,侮辱王朝,其罪当诛;丢失要犯,其罪非轻,数罪并罚,怎么也得判个满门抄斩。不知月大人是把贺大人交给我送去镐京伏法,还是月大人自己带回去?”
“窦都督来找我,而不是直接上报朝廷,应该尚有转圜余地,说吧,你们想让下官做什么?”月深甫痛苦的想闭上眼睛。
犯下弥天大错,他对贺晋已经很失望,死则死矣,可若闹得满门抄斩,自己家的侄女怎么办?她是已逝兄长的唯一血脉,也是自己带着长大,视如己出,难道让她年纪轻轻就丢掉性命?
以现在权谨的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心力交瘁,这事要是丢出去,绝对不会饶过贺家,至于是否牵连到月家,还要看情况和博弈。权谨绝不会让江陵府好过,肯定往死里整,以挽回皇家镐京一脉的形象,获得喘息之机。
再者,真闹大了,权武怎么看贺晋、怎么看他、怎么看贺家与月家?两头都受气。如果谢良佐、高洪野等人再借机在背后添柴加火,一个不好,自己就得因为这事断送前程,赔上一切。
封建王朝就这点麻烦,这事要是放在天泰、天正,最多也就是一个贺晋,算得了什么!
“充军囚徒失落,辱及皇家、王朝,这事说起来很大,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算不得多大的事。你我皆知,太子殿下是被冤枉,如果这事就此打住,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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