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先生,敢问对酒水有什么偏爱?”胡德尽可能自然优雅地请彼得坐在他身边的吧台上,轻松地问道。
“额……说实话,我不太懂这些,我只是稍微能喝一些罢了。”彼得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有什么推荐的,胡德先生来帮我选吧。”
听到这个回答,胡德露出了一丝正中下怀的微笑——毕竟这么年轻的小哥,加上一副非上流出身的样子,要是能对这些昂贵的酒品有独到见解才是不正常的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杯橙香Martini,甜一点。”尽管似乎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胡德吩咐调酒师的话语还是十分老练。
调酒师很快就开始用那些令人惊叹的技巧摆弄起各式各样的酒具,一股橙香混着些许微醺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清甜,闻着令人放松了不少。
“不用担心,彼得先生,这里所有的服务项目都是免费的。”胡德看出了彼得最后一丝疑虑,笑着提醒道。
“哦,这样啊,”彼得算是彻底舒了口气。他一直有些担心这个二次付费的问题——他自己可没带多少钱,“不过……他们这样真的不会亏本吗?”
“哈哈,您这话说的——就算您把这里最贵的酒来上两桶都回不了本,哈哈。”胡德听到彼得这个傻里傻气的问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立刻又清了清嗓子,“咳咳,总之您不用担心。我正巧来得比您早个两周,这里的项目大概已经过了个七八成,如果您不忙的话,咱们明天还能相约一起放松放松。”
“……”彼得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他倒是很奇怪胡德怎么这么热情。
但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沉默,胡德再度理解彼得的疑虑——可能这就是他如何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吧——他立刻开口接着说道:“啊,彼得先生,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而已,以后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和您这样优秀的后起之秀深交呢~”
“先尝尝这酒?”彼得见两杯散发着沁人心脾香气的酒已然被调酒师优雅丝滑地推到了两人面前,便不置可否地说道。
“哈哈,好,喝酒、喝酒。”
不愧是对酒颇有品鉴的人,清醇的酒香配上鲜嫩的橙香自喉舌之间滑下,清冽的气息一扫口中的闷气。
“……确实不错,我这样的外行也觉得比以前喝过的那些要好上几个档次。”彼得点头称是,“那么……胡德先生想聊些什么?”
胡德听言,心想着这小伙子还真是直爽,自带一种年轻人的干净利落,既然知道自己以后可能有求于他,也不跟自己拉拉扯扯,那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稍加思考,胡德打算从自己的工作地点讲起:
“唉……还能是什么啊,来来去去,也就是工作的事儿了。”
“工作?胡德先生好像之前说过在大湖工作?”彼得接过话头,顺势问道。他对大湖的事情挺感兴趣。
“嗨,别提了,”胡德却只是有些愁容地摇了摇头,“那种鬼地方啊,真不是人呆的。”
“哈哈,巢的工作总归比后巷里好。”彼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身为从后巷爬出来的人,他早就想对这些巢中高层的无病呻吟大加批判了。
没想到胡德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大湖现在可是乱得很啊——又是帮派手指、又是灾害的,整天飘在海上,拿着钱却没出花,成天抬头就是同时、湖、甚至是鲸鱼和美人鱼,你看我这都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只能偶尔来这里寻欢作乐。”
“嘛……这也挺不错吧,胡德先生跟定积蓄不少了,熬个几年之后就能荣华一生了啊。”彼得有些不解,“而且,鲸鱼和美人鱼,那可是我们这种内地出身的人很难见到的珍奇——我还记得曾经的一个美人鱼香水呢。”
“呵呵,那你真该去亲眼见见——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喜欢的。”胡德冷笑了一声,“那东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而且,翼的员工,可不是想辞职就能辞职的啊。当你知晓了过多翼的事情,你就不能作为翼之外的人而存在了。正如羽毛可不能离开翅膀啊。”
两人又喝了些酒,话匣子放开了些,又聊了聊大湖的事情——还谈到了大湖的几大灾害,以及最近发生的大事,最后话题便转到了未来的发展上。
“我啊,近期最大的愿望,可就是调回U巢咯——不管钱多钱少,最好还是个闲职。”
彼得试探着问道:“那,胡德先生有没有什么门路?”
“唉,我在本部有个挺优秀的同学,目前比我位高一级,我寻思着让他向上级说几句话,找个他手下的、有背景的人来顶我的位置,好把我调回去,正好能帮那家伙镀个金什么的,也算外勤过了。”
“那这也挺好啊。”彼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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