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白马城正是城高池深的代表,若不是守城的真腊人实在菲拉不开,而自己又妙计迭出的话,真不知道要打上多久...
然而就在范朱还在感慨自己用兵神鬼莫测的同时,护教军开炮了,炮弹不是射向冲在前面的刀牌手,而是白马城的城墙。
十六磅炮射出的实心炮弹正中城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在三米高,一米厚的城墙上开了一个大洞。
这倒不是因为奥地利人的火炮先进,更多的还是因为白马城的城墙本身的建造结构就不合理,再加上百年的风吹日晒早就成了高危建筑。
此时白马城的城墙在重炮的轰击下,仅仅一轮就如风中残烛一般。
“怎么可能?”范朱口中呢喃着,手下们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是本能地想劝范朱逃跑。
与此同时,前线的刀牌手也接战了。
老实说对于这种密集冲锋的冷兵器部队,散兵显然没有线列步兵好用,奥地利的散兵们在两轮射击之后,索性直接加入到队列之中。
起初,散兵零星的射击,刀牌手们还能忍受,然而在与线列步兵的第一轮交手就打崩了他们的士气。
由于兵员素质的问题,就连三段击这种小儿科的战术,也只有护教军主力才能做到,而那些临时征召的新兵,安布罗修斯的要求是只有第一列负责射击,后面的几列则是负责填装和传递枪支。
即使是这样,在一轮射击之后,越军的刀牌手们就崩溃了,疯狂地四处逃窜,有些人奔向了白马城,有些人则逃向了山林。
如果安布罗修斯手下有一支骑兵,一定会下令追击,然而他并没有,以驴子的冲击力,只能把对方笑死。
那些逃进白马城的残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逃进山林的人,他们日后将是这片土地上的不稳定因素。
范朱命令军队死守南城门,自己则是带着大部队杀向了北城门。
虽然城墙已经出现多处垮塌,然而那些高大的建筑还是给了越南军队一丝心理安慰。
只不过奥地利人的那些火炮很快就又开始射击了,安布罗修斯虽然已经看出对方的军队费拉不堪,然而他却不想牺牲手下的一兵一卒,决定继续轰击,逼对方与自己出城决战。
还有一点,那就是此时护教军有射程优势,而一旦进入城市进行巷战,那护教军的优势会被大大减弱,甚至可能由于枪械本身的问题,在巷战中变成被动挨打的一方。
重炮一轮轮地轰击,护教军的队列也在不断靠近城墙,然而越南人却不敢还击,首先他们没有火炮,其次无论是弓箭,还是火绳枪,在威力和精确度上都无法和护教军手中的步枪相比。
更何况护教军这一方还有一百多名散兵,他们手中的线膛枪可不是吃素的。
南城门的战线还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而北城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起初突然从官金潘等人背后杀来的越南人让他们陷入了绝望。
然而接下来的状况,让官金潘还有白马城的守城士兵们十分不解,从南边杀来的大队越南军队打开城门之后,并没有和门口的越南军队合兵一处清剿城内的守军,反而是和城外的越南军队打了起来,场面十分惨烈。
最终城内的越南军队冲破了城外越南军队的防守,向着山林狂奔而去。
就在官金潘等人重新组织防守的同时,又有一支越南军队向着北门狂奔而来,他们似乎在躲避什么可怕的勐兽,就这样白马城被越南人杀了两个对穿。
可是那些越南士兵似乎完全没有攻占这座城的打算,都向着北方的山林之中逃命去了,这让那些已经跪在地上准备投降的真腊守军感到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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