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摸摸……小娇夫的腹肌。”
此举一来,刚才泼洒在俩人周身的浓情气息顿时紊乱,高长恭如临大敌地扣住她的手,
“别…我怕痒,你怎就欺负我?我一糙汉子,还能有什么萧世子那般娇气?”
元无忧伸手捧住他的脸,挑眉,“别闹,装拈酸吃醋也不像,你若真生气早就提刀砍他了。我管他是谁呢,只有你属于我,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我要把所有精力和欲望都宣泄到你身上,不给别人半点机会。”
高长恭哭笑不得,
“咱俩到底谁是男人啊?媳妇儿这么强势,我毫无尊严啊!我倒不是怕你,是要打仗呢……”
“我不先入为主,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只要我不同意,谁能近我的身啊?哦对…你生辰八字多少来着?军师昨儿还问我呢,要拿咱俩的八字合庚帖,托二哥向郑氏提亲呢。”
——忽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俩人连忙转头,只见黑衣男子低头去捡瓷碗碎片,一地都是淋漓的粥。
高长恭比他还在意,“快别捡了!她好不容易给你养好祛疤的。”
他慈父心切,把鲜卑男子拉了起来。
元无忧在一旁冷眼瞧着,心里五味杂陈。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叩门通禀:
“大哥!五哥说有急事上报。”
高长恭临走前,还让她对孩子耐心些呢。留在原地的元无忧,望着没事儿人一般站起身来的怀璧,他正满意地目送高长恭离去。
她迈步上前,掐起鲜卑男子尖削的下巴逼问,
“为何不告诉他你是谁?”
他眨着长睫,“不能连累你的娇夫。”
元无忧满意的点头,“真乖。”
男子深蓝的凤眸愈发漆黑无底,透着狠戾,忽然一扬眼尾,翘着浓黑长睫,“那就早些跟寡人回去。”
元无忧:“?”
男子忽然把她往臂弯一圈,仗着身高将她抵在饭桌后头的墙上,一双锐利漆黑的凤眸缓缓下移,他满脸暗红的痂皮,连嘴唇都是。
却猛地逼近她唇边!
怀璧脸上坑坑洼洼的硬壳子,剐蹭的她脸疼,唇上的触感更如刀割一般。
元无忧大惊之下反击就咬!也当即后悔了,他都没亲上自己,她却咬在他嘴边,还因用力过猛,尝到了新鲜的腥甜味。
幸亏他体力尚还虚弱,被她轻而易举的推开。
高大消瘦的男子后退一步才站稳,怀璧拿白到近乎透明的玉色长手,抹去唇边血渍,狼似的眼神倏地瞪过来,像要从她脸上剜下一块肉,透出一股疯狂的狠劲儿。
她心跳的快要冲出了胸腔,厉喝一声:
“暴君你自重!”而后扭头出去。
望着红衣姑娘摔门帘子而出的背影,宇文怀璧又低头瞧了眼自己掌心的血迹,长睫低垂,心里比她更忐忑。
他记得起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
他本该怨恨她、恼怒她,明知她和兰陵王都快成亲了,是齐国人眼中的珠联璧合……可是一时情急,他怎会想吻她?
刚才她的激烈反应,让他一时竟忘了,自己尚未吻到她,就被她咬破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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