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是母皇的谋士,如今在北周也是顶梁国栋,用兵有勇有谋,这些年守护郧州边境也是劳苦功高。”
她并未直说其人性好坏,只摆事实论功行赏的评价,但瞧见马下的男子白脸一沉,重瞳的眼窝里,骤然迸射出恐怖的杀意,元无忧心下暗惊,脸上仍不动声色地拐弯道:
“但孤与他交情不深。若非前些日子他为北周皇室献锦囊计,试图逼迫孤这个旧主给新主当走狗,孤都快把他忘了。”
听罢这番话,站在她马下的重明,这才眉眼舒展了些。
“看来殿下还是分得清好赖的。虽说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但有些人就是在外忠君爱国,在内抛家舍业,扔孩子打老婆。”
“哦?韦孝宽的私事,孤还真不了解,重明公子了解么?”
“不了解,但他为人差着。”恍然惊觉她叫了自己的名字,重明忽然四只瞳仁一起眯起,“殿下叫无忧是么?呵哈、哈哈哈…”
他凌厉的五官忽然因这抹笑变得柔和,笑的元无忧浑身发毛。
元无忧本就被他那嫌恶不屑地眼神,斜睨的有些不甘和受伤,一瞧他这莫名其妙的举止和腔调,更气不打一处来,登时拧眉怒目!
“你笑什么?”
重明悠悠道:“笑你名字,一听就是调戏人的,预示着殿下是个小不正经。”
一个管窑子当鸨公的欢场男人,居然能从嘴里说出来,她娘起早贪黑起的名字不正经?
气得元无忧登时眸若喷火,愤然拔出赤霄剑,垂手指向马下的男子——
“放肆!你骂人是吧?孤的名讳岂容你置喙?”
即便被剑架在脖子上,重明仍不以为然,男子仰着脸儿,翘唇一笑,“乖宝儿,告诉重明哥哥,你会吹口哨吗?”
顶着娃娃脸的姑娘,险些绷不住僵硬的脸,木然回道:“不会。”
“哈哈…”男子自顾自地,伸出两根骨节瘦长的指头捏住剑尖,而后冲她眼神挑衅。
“那哥哥教你呀?来,把舌尖卷起来~”
“松手!不许讹人…”眼瞧着他一手捏着剑尖,还故意把突起明显的喉结往她剑尖上送,元无忧紧忙把剑往回收了收,却瞧见男子薄唇微撅,冲她吐出一条嫩红的信子来……元无忧登时头脑一热,一狠心便把剑尖抵在他喉结上。
“休要放肆!你…你把舌头收回去。”
被马上的女国主拿剑尖抵住命门,重明也难保她会不会真刺下去,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其形状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更显性感了。
重瞳男子凤眸微眯,不动声色地把指缝间夹着的剑尖,往外推了推。
“把剑收回去,重明哥哥能用你的名字吹口哨,你信不信?”
元无忧先回头看了眼身后,伽罗部下那帮赶马车,此刻并未跟重明带来的叛军打起来,想必问题还不严重,她这才依言收回剑,垂手提在马鞍一侧。
前朝皇太女转回头来后,仍居高临下的。
“你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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