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萧桐言便环抱双臂,笑问:
“呦,华胥国主这么情种啊?我可听说了安德王伪造你字迹,假传婚书给周国主的事。他这种僭越造反的行径,你都能原谅他么?汉室的未来,我真是一眼望到头啊。”
“谁说我原谅他了?送他东西不代表我跟他余情未了。”
“哦?好样的,可我听说,安德王今晚很忙啊,你恐怕送不出去。”
红衫女子状若无意地抬手抚了抚鬓角,语气也轻描淡写的,笑看着对面的姑娘倏然凤眸阴鸷,泄露了情绪。
“你听谁说的?他忙什么?”
萧桐言继续漫不经心道,
“听我堂弟说的。因为今晚陈国的武成公主出使齐国,我堂弟也在使团之列,听说他亲眼瞧见安德王来迎接贵客了,还特意编排了舞乐以欢迎公主呢。”
元无忧诧异道,“我刚才回馆驿时,没瞧见有客人来啊?还冷冷清清的,高长恭也在馆驿,没人跟我说啊?”
“哦?那国主不该去找齐国人问个究竟,是不是连兰陵王都对你心生嫌隙,开始对你有所隐瞒了呢?”
闻听此言,她只觉如鲠在喉,小女帝垂眼看了眼怀里的猫。再抬起脸时,已眉眼锋利。
“你知道他们在何处接风会面么?”
萧桐言故作无意地摆了摆手。
“听说齐国今晚,在城东门的诸葛演兵台设宴,正好我当初在安德王麾下时,偷袭过博望城,对那地方路很熟。”
“赶紧带路!”
……
是夜,喜雨刚歇。
诸葛演兵台外灯火通明。
陈朝使者跟东道主齐国众人,冒着小雨在演兵台外支起雨棚,仍在客套寒暄。
元无忧和伽罗被萧桐言带去赴宴,还进了近场外围。才知南陈使者里真有萧家人,比如萧桐言她堂弟和系舟世子。
她托萧桐言的关系,见到了站在灯笼架下、人堆里那位紫眸的系舟世子。
一见面,刚问出“安德王何在”?元无忧就被一个南陈使者拦住,说这里设防,平头百姓不让进。
急的系舟世子忙道:“休得无礼!这位是华胥国主。”
那南陈使者眼神惊诧过后,又把面前的红衫独臂姑娘好一番打量,随后撇着嘴讥诮道:
“您就是华胥女国主啊?穿的未免也太寒酸了,扔在庶民村姑堆里,都找不出来!”
在后头抱猫的伽罗才挤进人前来,就听见有人酸丢丢的冒犯自家少主,登时斥道:“放肆!”
说着就去摸自己腰间的剑,蛮力踹开周围拥挤的人,愣是拔剑要出鞘!却被元无忧眼疾手快摁回去,并冲她使眼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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