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之这一招厉害”,刘弘基上前大声笑道,“一锏愣是将这老家伙给砸下来了”。
高冲看向刘弘基身后的那名校尉,却并不认识,当即忙是说道:“亦是受这位兄弟启发,不知这位兄弟是?”
“右一军校尉卢君谔,见过高参军”,那名校尉见状忙是行礼道。
高冲拍了拍卢君谔肩头笑道:“你回头记得找你家统军请赏”。
刘弘基闻言摇头大笑,“好你个高攸之,功劳你得了,却要我来赏赐”,众人闻言均是大笑,气氛甚是轻快,毕竟谁都知道,宋老生在手,霍邑城已破。
回到一片狼藉的唐军大营,中军大帐里李渊一脸振奋,不及多说,军医便将重伤的宋老生抬了上来。
“速杀我”,一见得众将,宋老生瞪大眼睛,挣扎道,丝毫不见怯弱。
见此众将心中不由得心生敬佩,“治伤要紧”,李渊忙是下令道。
军医手忙脚乱的按住宋老生的肩头,金疮药不要钱一样的撒上去,还是止不住血,“大将军,他这肩头的创口太大,若不能止血,恐无力回天,即便止了血,这只手多半也废了”。
“李……李渊,速杀我”,宋老生挣扎着推开军医,一脸不屈。
高冲见状忙是上前查看,他砸出去的那一锏主要是砸坏烂了吊篮,并未伤到宋老生,而卢君谔那一枪硬是直将宋老生的肩膀扎了一个窟窿。
“快生火”,高冲忙是说道,高雄忙是燃起火堆,高冲看了看左右,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只得拔出一把横刀,看了看无奈道:“只能用这个了”。
而后扯过一块营帐破布,不由分说强塞进宋老生的嘴里,“按住他”,李世民虽不知高冲要做什么,闻言也是急忙按住宋老生。
高冲将那柄横刀放在火堆上烧得通红,将宋老生肩头甲胄衣服扒开,只见得肩膀上一个血洞,正在汩汩流着血,“宋老将军得罪了,撑住”。
说罢竟是将那烧红的铁刀直接压了上去,滋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异味,直听得众人毛骨悚然,绕是悍勇的武将亦是不忍直视,宋老生直痛的青筋暴露,目呲欲裂。
如此反复数次,直将两面伤口给烫得一片焦烂,见得宋老生满头大汗,仍是清醒,高冲不由得极为敬佩,扯下口中塞的破布,“宋老将军毅力过人,高冲佩服”。
“小贼,绕你如何折磨,你宋家阿耶宁死不降”,宋老生怒目圆瞪,怒骂道。
高冲顿时无语,“你这伤口若不止血,片刻后你就失血而死,我用烙铁将其灼焦,虽是疼痛,但可止血保命,你口中破布,是担心你疼痛难忍咬断舌头,宋老将军,我敬你是条好汉,方才救你,你勿要口出不逊”。
众人闻言方才明白过来,注目看去,那灼烧得焦烂的伤口虽是惨不忍睹,但也确实没在流血了,宋老生闻言不禁愕然,竟有些赧然。
高冲吩咐高雄取来备用的干净纱布,上前蹲下身子,给宋老生绑缚严实,“宋老将军,先前无礼之言,都是为了激你出城一战,你乃国之良将,并非贪官污吏之流”。
宋老生闻言愣住了,而后头一昂,梗着脖子说道:“何须你救”。
确实如此,宋老生为人刚正忠直,与高德儒之流截然不同,即便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众将对于宋老生这样的老将也是极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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