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一早,段志玄所部攻城,午时,李安远所部攻城。
你四人谨记,此四战,只需输不许赢,但需得控制伤亡”。
听得李世民如此部署,四人一惊,丘行恭当即惊问道:“只输不赢,这是甚打法?”
“大都督的意思是诈败?”刘弘基反应很快,挑眉问道。
李世民伸手安抚住丘行恭,点点头直说道:“这两日你四人四战皆败,第三日我便倾全部兵力,在锦屏山下摆开阵势,与段达决一死战,你们说段达会作如何想法?”
高冲不由得笑出声,长孙无忌也是眼睛一亮,当即道:“段达定会以为大都督恼羞成怒,怒而兴兵”。
李世民点点头,一脸笑意,“然后我再诈败,向西溃逃,你们说段达会不会追?”
众人皆是惊喜,“会,如此连环布置,定会追击”。
房玄龄亦是振奋道:“然后中道设伏,段达必败无疑”。
李世民含笑点头。
众人见状皆是赞叹不已。
“大都督足智多谋,如今妙计,应用在段达那般狂妄之人身上,必可胜之”。
“大都督妙计,末将佩服”。
李世民一怔,而后看向高冲,“此计乃攸之所献”。
高冲愕然,只得面不改色的端坐着,一副云澹风轻的模样,众将见状更是叹服。
翌日一早,刘弘基依令行事,毫无征兆的对着宜阳城勐攻一波,一度爬上城头,而后被反应过来的隋军拼死反击,伤亡数百人,刘弘基气急败坏的退下。
至少表面上看去,完全不像是诈败,毕竟这突如其来的勐攻,确实一度有唐军爬上城头,半日后,丘行恭也是如法效彷,亲自攻城,身中数箭,鲜血淋漓,丘行恭这才骂骂咧咧的退下。
远在城外,便可依稀看见段达在城头得意的抚须大笑,李世民是真的被气到了,恨不得一箭将其射穿。
高冲连看两场攻城,却是皱眉说道:“明日若再攻两场,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
李世民一顿,收敛怒气,皱眉思索道:“攸之是担心段达看出端倪?”
高冲点点头,眯眼远眺城墙上的金甲长髯的段达,“连战四场,皆以小败退场,若我是段达,便会想,你攻城的目的是什么?城内保守四五万隋军,一万人攻城,伤亡数百人,而后退下,意义何在?”
李世民拧眉不语,高冲继续说道:“而且接连两日,连战四场,模式如此雷同,怕是段达从军数十年也未曾见过吧?”
“幸亏攸之提醒”,李世民一拍脑袋,“段达那厮狡诈狠辣,经验丰富,如此明显的重复诈败,确实惹人怀疑,那依攸之看来,该当如何布置才好?”
高冲早有腹稿,直说道:“连日来段达稳扎稳打,从不冒险,很明显是在跟我们消耗,段达定是知道我等粮草不多。
自今夜起,营中开始减灶,一次莫要减多了,明日继续搦战,继续减灶,给段达营造出一副我们缺粮,急于速战速决的样子,后日,全军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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