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和她平时剁鸡宰鹅时一样熟练。
但就在这时,只见暗沉的刀光一闪,本来该劈在书生脑门上的菜刀一个后弹,咔嚓一声砍入了林村长的肩头。
林村长下巴处的肥肉抖动了几下,有些恶心,脸上的表情更为扭曲。
即便挨了这深可见骨的一刀,林村长依旧没有惨叫、挣扎,甚至是没有流血。
躺椅上,季缺的呼吸平稳,仿佛依旧在沉睡。
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应该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
刚刚把刀弹回来的一下,更像是他做梦时无意识的手舞足蹈。
林村长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然后把菜刀从肩头生生拔了下来,再次看向了季缺。
她站在那里,凝了凝神,脸上的血管一鼓,再次一刀砍下。
这一刀比刚才更疾更猛,作势要把季缺脑袋一刀砍个对穿。
结果下一瞬间,只听见咔嚓一声闷响,那是菜刀砧入肉里的声音。
林村长站在原地,只是脸上多了一把菜刀。
那菜刀嵌得极深,就像是把她的老脸生生劈成了两瓣一般,于是她那略显错愕的表情也仿佛变成了两瓣。
躺椅上,季缺仿佛依旧在沉睡,甚至还在打呼。
林村长的脸庞扭曲一下,变得格外狰狞,紧接着,她一言不发就往屋外走去,脚步还挺快。
结果就在她要走出客房的时候,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砍了人还想走,这未免太没有礼貌了。”。
林村长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脸中央依旧嵌着那把菜刀,看起来如狰狞的恶鬼一般。
季缺依旧躺在躺椅上,只是这次已睁开了眼睛。
常年处于霉运中的他一向警觉,不过今晚这老太婆的出现还是让他感到了些许诧异。
因为直至对方走到了他身前,举起刀发出“呼呼”的声响时,他才从梦中醒来。
这是以往很难发生的情况。
要知道他以前遇到过好些次入室偷窃抢劫,每次坏人刚推窗户或木门,或者刚要用竹筒穿过窗纸,要吐迷药,他都能及时从睡梦中醒来。
而这一次,他竟然被对方不知不觉间近了身。
这是不是代表着这老太婆有着很高明的身法,或者她本身就很诡异,不可以以常理来推断?
如今的季缺更倾向于第二种看法。
老太婆肩头上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又嵌入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可依旧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她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老年人再怎么贫血,也不可能贫到这个程度,这只能说明对方不是人。
啊,又遇到不是人的东西了啊。
这频率不能说高,却绝不能说低。
一时间,季缺不禁有些郁闷,自己这打扮,这长相,比采臣还采臣,怎么两次遇到这种事都是老太婆。
小倩呢?没有小倩,来点好看的也行,可这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于是他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行,就没有年轻点的?”
说着,他已站在了老太婆身前,像是质问这家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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