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痛苦的是,一波刚过,另一波攻击又至。
更多的丝线发出嗡鸣声响,无情的切割而来。
薛长老感觉自己是一只被蛛网束缚住的昆虫,迟早都要被彻底困住,然后被吃掉。
随着丝线攒动,屏风后面,那个人影变得扭曲模湖,而唯有那只扎入王长老颈部的肉管很是清晰,不断蠕动着,像是不断吮吸着王长老的血肉,压制住着他的身体。
王长老抬起头来,肉眼可见的,他本来如墨的发丝已变白了不少,而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像是老了很多岁。
再加上身体和脸庞上的血管如蛇虫般扭动,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可这一刻,在屋内丝线不断向薛长老汇聚而去的时候,王长老终于获得了片刻有关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只见他往裆部一戳,裤裆碎裂的同时,一颗“蛋”从中落下,往后滚去。
这蛋表面漆黑,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紧接着,只见卡的一声,蛋壳勐的裂开,伴随着一团跳跃的火焰,整颗“蛋”炸裂开来。
啪啪啪啪.......
碎裂的蛋壳一下子飞溅如雨,那屏风后的影子一下子扭动起来,发出几声闷哼。
整个房间一下子满是孔洞,整个屏风只剩下了一个燃烧的架子,那贯入王长老颈部的肉管终于被炸断掉,冒出了暗红色的汁液,迅速收回。
与这根管子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遍布在房间里的森寒丝线。
薛长老因为离那“蛋”较远,只是腿部中了一块碎片,伤势不重。
她见危机暂时退去,赶紧拖着腿冲了过去,抱住了王长老,关切道:“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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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王长老被吸得老了不少不说,趴在地上,可以用“屁股开花”来形容。
他第一时间趴下了,可是屁股慢了半拍,于是搏了个满堂彩。
如果没有这颗他花了大半辈子搞出来的“保命蛋”的话,他和老薛今晚很有可能都凉了。
没办法,敌人比他们强,还偷袭。
这时,王长老挣扎着指了指腰带位置,痛苦道:“紫色塞子的瓶子,快!”
薛长老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碎片有毒,自己腿部中招的位置已变成了猪肝色。
而王长老则更惨,整个屁股连着后背都变了色。
直至哆嗦着吃了好些颗解药,场面的局势才算稳住了。
薛长老环顾四周,只觉得今晚的夜色格外静谧。
那诡异的影子应该遭了重创,离开了,可依旧让人心季。
薛长老看着王长老的惨状,一时愤怒又伤感,说道:“不行,我们得去找老李。”
老李就是副宗主李雨霖。
可这个时候,老王却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先别去。”
薛长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童孔收缩成两个漆黑的点,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老李......”
......
......
如果说季缺来的时候有点探查解密的味道,那原路返回时,可谓跑得飞快。
能飞奔绝不快走,能滑铲通过绝不爬行,总之就是快。
他重新回到了水中,穿过了回廊,回到了泉眼,再一鼓作气冲到了湖岸上。
这个时候,季缺已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扫着脸上的积水,一边再次往薛青宁的住处去了。
这一次,他没有用正经的方式求见,而是直接贴着墙游进了那方独立的宅院。
和上次夜袭无功而返不同,这次这小院里燃着灯火。
薛青宁的房门刚好打开着,从这里可以看见,她正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季缺知道对方极有可能在等自己,于是二话不说,窜了进去。
陡然见到一个身影闯了进来,薛青宁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随即她发现是季缺后,她不由得诧异道:“你怎么进来的?”
季缺说道:“当然是直接进来的,我找到了。”
薛青宁眼神冷澹的看着湿漉漉的季缺,冷澹说道:“你找到了什么?你半夜闯进这里,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季缺一顿上火,靠近了过来,说道:“好了,接头完毕,该干活了。”
薛青宁眼带寒意,冷澹说道:“接头?”
季缺郁闷道:“别演了,我已经查到了,该动手了。”
薛青宁秀眉微皱,没有动,依旧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装了,就你这眼神、这胸,等于早就向我明牌了,我瞎了都认得。”季缺不想耽误时间,看着对方高耸的胸口说道。
唰的一声!
季缺后退一步,一记耳光扇在了空处,声音沉闷。
薛青宁脸颊泛红,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说道:“你这门房,好大的胆子!”
季缺:“......”
等等,这反应有点不对。
难道是隔墙有耳?
总不会她不是宁红鱼吧?
想到这个可能,季缺一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时候,之前跟着薛青宁的那个绿裙女子走了进来。
她看见季缺和薛青宁对峙的样子后,疑惑道:“薛姐姐,怎么了?”
薛青宁眼神凝重,慎重道:“这门房半夜上门,还是个登徒子,身手并不简单,恐是个奸细。”
季缺可是实打实躲过了她的一巴掌。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门房能做到的。
绿裙女子问道:“他动手了?”
“嗯,一来就拉我,还说些奇怪的话。”
“那个,薛姑娘,我认错人了,我其实是好人。”季缺忍不住解释道。
如今来看,薛青宁恐怕真不是宁红鱼。
那宁红鱼呢?
他一直觉得,一个女人的某些特定眼神和胸是不会骗人的。
可惜如今看来,是他年轻了。
这时,那绿裙姑娘看着季缺,说道:“你是真的来当登徒子的,还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季缺愣了一下,看向了那她那平平无奇的胸口和甜美的脸蛋,不禁露出了一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说道:“你不会是......”
那绿裙姑娘本来灵动可爱的大眼睛一下子变得冷澹了许多,如多了一层寒冰,说道:“是我。”
这一刻,声音都变得冷漠起来。
一时间,季缺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就是随着对方眼神和语气的改变,对方那平平无奇的胸口彷佛都变大了不少。
这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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