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太夫人顿时气笑了:“好啊!说着是要处理军务,谁都不见,原来是跟新王妃一起躲着我呢。”
从云苏进门开始,因为身子不适,君长渊都没让她新婚第二天进宫请安。
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原本按照正常的大婚流程,新婚第二日,云苏和君长渊进宫请安后,便要给康太夫人敬茶请安。
毕竟她也是镇北王府里唯一的长辈。
君长渊亲生父母都过世了,康太夫人就算是云苏头顶上的“婆婆”,新妇进门,自然要给婆婆敬茶,聆听长辈的教诲。
康太夫人连敬茶的时候该训什么话,都早早提前想好了,就等着云苏新婚第二天上门。
结果没想到……
她左等右等,从大清早等到了日上三竿,都快大中午了。
云苏连个影子都不见。
最后康太夫人实在等不耐烦,派人去打听,才知道云苏因为大婚遇刺受伤,新婚之夜突发高热,起不来身,连宫里请安都没去。
因为这个,君长渊第二日独自进宫,还替她向天盛帝和皇后请了罪。
这个理由让人实在没法说什么,天盛帝还赏了几盒药材,算是对镇北王府的安抚,皇后倒是有些微词,可碍于有君长渊挡着,同样不好多说。
于是,本该按礼制进行的流程,就这么直接作罢了。
康太夫人得知后十分不满,哪有新妇进门连杯茶都不给长辈敬的?这不是乱了王府的规矩吗?
再说了,云苏也不是受了什么重伤,只是伤了手而已,居然就仗着伤势恃宠而骄,连皇帝皇后的面子都敢不给。
这要是惹得帝后不满,岂不是给镇北王府招祸?真是一点不知道为夫家考虑。
康太夫人本就不喜欢云苏,对她意见很大,又因为新妇敬茶的事空等了一上午,心里的怨气和不满越积越深。
偏偏有君长渊护着,又刚大婚没两天,她也不敢直接找云苏的麻烦。
这会儿,总算是找到借口了。
——幸亏康太夫人不知道,云苏受伤发高热的事,其实就是个幌子,只是君长渊随口编出来的理由,免得云苏身体不舒服还要进宫请安,白受折腾。
康太夫人要是知道这个,只怕更要气得火冒三丈,指着云苏的鼻子怒骂她是狐狸精了。
秋荷被康太夫人的怒气说的一愣,急忙解释道:“太夫人,您误会了,王爷和王妃确实有要事处理,不便见客,并不是有意躲着您……”
康太夫人根本听不进去:“这光天化日的,他们两个待在屋子里不出来,还说有要事?”
她刻薄地冷笑一声,语气鄙夷:“真是缺家教的东西,伤风败俗,大白天的就勾着男人不放了,连见长辈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秋荷懵然了一瞬,才听懂她这话里暗指的鄙薄意味,脸颊不禁涨得发红。
“太夫人,请您慎言!”秋荷暗暗咬牙,语气冷硬起来,“王爷和王妃是有正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你说渊儿有正事就算了,她一个刚嫁进门的新媳妇,整天躲在屋子里不见人,能有什么正事?”
康太夫人冷笑,心里想着,还不就是床上那点事?
仗着刚进门新鲜,不要脸的狐媚男人,竟然勾得渊儿也一起胡闹,大白天的连房门都不出了。
真是不知廉耻,王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康太夫人横眉冷眼:“我今天倒要看看,她整天缠着渊儿想干什么?把她给我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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