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姜晚可不是喜欢强求的人,牛不喝水硬按头,绝对成全高天阔离婚的想法。
高天阔点了点头:“我同意。”
很好,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双方都赞同日子才能继续过。
高天阔站起身,他眉头紧皱地看着姜晚。
她平日里是个文盲,为何今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楚。
高天阔看着她越发的疑惑和惊讶,她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姜晚吗?
糟了,刚才顺口就说出来了,他莫不是开始怀疑了吧?
她赶紧躺在床上朝着他摆了摆手:“行了,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高天阔转过身离开屋内,隐约听到他去了柴房,姜晚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天刚麻麻亮,姜晚就起床了。
其实她是被憋醒的,因为想要去上厕所。
在这里比起洗澡,每天让姜晚更难受的就是去厕所。
军区家属院只有一个公厕,还是又臭又脏的旱厕,无法描述里面看到的东西。
她每次去上厕所都不敢喘气,上完马上捂着鼻子跑回家。
白天还勉强能够忍受,到了晚上更不敢去,一不小心可能掉进去。
所以为了方便,她就只能在家里面用痰盂解决问题。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真是难以启齿。
今天高天阔在家,她不好意思,趁着他还没醒偷偷摸摸端着痰盂去厕所。
公厕在大院的西南角,距离姜晚住的院子还有点远。
站在厕所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迈出踌躇不前的步伐。
里面忽然传来了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李嫂子,你猜我昨天看到谁了。”
“谁呀?”李嫂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就是姜晚那个大文盲,好家伙穿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
这厕所里面说八卦,竟然聊得还是关于她的话题。
这个阴阳怪气说话的声音像是林嫂子,两个女人蹲坑嘴巴都闭不上。
“啊?勾引谁了?”李嫂子激动的要听下文。
“就是周政委身边的勤务员,我亲眼看到他进了她家门,在家里待了好久才走。”
李嫂子捂着嘴偷笑:“呵呵呵,高连长被戴绿帽子都乐意?”
“啧啧啧,从前只以为她是个土包子,看不出来她还有这种狐媚子的本事。”
林嫂子提醒她:“李嫂子你可上点心吧,再这样副营长的职位可是高连长的了。”
“那个李勤务员可是政委身边的红人,他说一句话顶你男人十句。”
他家男人一心想要升副营,据说刘指导员更加属意高天阔。
如今又加上这李建成在政委身边,更没他家男人什么事了。
提起这个李嫂子就生气:“哼,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为了自己男人升副营竟然做这种事。”
“你也赶紧想想办法,别给你一条裙子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李嫂子鄙视怒骂:“哼,想什么办法,俺可没有她那勾引男人的狐媚本事!”
“……”
姜晚站在厕所外面听的是一清二楚,侮辱她就算了,这两个老娘们还敢骂高天阔。
话里话外的都是在嘲讽他靠女人靠关系,去撕烂她们的臭嘴。
姜晚正想进去,低头又看着手中的痰盂一阵冷笑。
‘哗啦’一声,茅坑里面顿时传来尖叫:“啊,这是什么东西?”
林嫂子和李嫂子被泼了一身,提着裤子狼狈地厕所冲了出来。
两人身上和头发上都是尿味,臭的嗷嗷大叫起来:“谁呀,是谁泼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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