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用金扇抵住蝴蝶忍的日轮刀,周遭开始弥漫起寒气,提醒着:
“突刺可是杀不死鬼的哦,要砍下脖子才行。”
这时。
唰!
白色的残影突然出现在童磨身后!
“…那种事情!”
不死川狰狞着扬起嘴角,他双臂紧攥刀柄,刀身甩在身后,眼神瞄准了童磨的脖颈:
“当然是知道的啊!混蛋!”
唰!
腰间用力猛地扭转身体,在身后高高扬起的刀锋顿时划破空气!
直直朝童磨脖颈横劈而去!
对于两人来说。
一切都是为了斩杀眼前的恶鬼。
即使队友死去,那也要趁这个机会。
不死川的眼神愈发狠厉。
——让他的死,不白白浪费!
童磨微微侧头。
感知中,因刚才自己发愣的间隙,以及五座冰佛几乎都被狛治缠住的情况下。
——这几个猎鬼人,竟然如此不要命的摸了上来。
眼神停留在不死川实弥已经结霜的小腿。
童磨遗憾的摇了摇头:
“勇气可嘉。”
下一刻。
呲——!
满天的寒气顿时从身下冰佛嘴中喷涌而出!
能够撕裂肺部的寒气直直的喷涌向跃起在半空的不死川实弥!
“可恶!”
不死川瞪大眼睛,他停滞在半空中,身体无法借力移动。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盯着不断靠近的白雾。
像是回马灯般。
对啊——
不死川心头想着。
他第一次遇见炭十郎时,也是因为腾空无法躲避,才吃了次亏。
牙根咬紧,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懑。
这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吗!?
这时。
突然。
唰!
一道残影划过半空。
与半空中的不死川相撞。
是炭十郎。
啪嗒。
炭十郎落在冰佛的另一端,他扛着不死川的身体,缓缓将其放下。
楔丸已经归鞘,手中正握着比楔丸长一截的暗红不死斩。
“呲——”
嘴角溢出白色的雾气,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环境温度太低还是吐出的气息温度过高。
“什…”不死川愣了一会,他回过神,抬头,看着将自己放下的炭十郎。
怔了一下。
沉默住,没有言语。
炭十郎从始至终眼神都停留在童磨身上。
他握紧手中的不死斩,熟悉的感觉止不住涌上心头。
随着心中的动作。
唰!
炭十郎无比熟练的单手将太刀朝身后一扬,左手微微托着刀身,做出擦拭的动作。
蝴蝶忍在不死川发动突袭的瞬间就已经后跳离开。
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用着刀鞘调试着新浓度的毒药。
这时。
啪嗒,啪嗒。
“啊啦啊啦。”
童磨刚刚回头,身边便传来了几声轻微的落地声。
他笑着朝此刻自己的四周看去。
炭十郎单手握紧红色太刀的刀柄,正将刀刃抗在肩膀上,另一只手似乎在做着什么预备的动作。
狛治落在冰佛的另一个肩膀,浑身布满冰渣,却跃跃欲试般兴奋的盯着自己。
黑死牟阁下站在不远处的一朵冰莲花中,用着严肃的神情盯着自己。
“这下可糟糕了。”
童磨眼神扫过几人,迅速分析着场上的局势。
不死的人类,前上弦之壹,一个疯子。
很快,他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打不过。
嘴角扬起微笑,童磨一摊双手,试探性的朝一人两鬼问去:
“嗯…炭十郎先生,黑死牟阁下。”
他睁开彩色的眼眸,眼神里充满了天真与轻松:
“或许我们可以先聊一聊。”
童磨扭头,看向刀刃上已经开始迸发殷红光芒的炭十郎,连忙改变口吻:
“我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叛变一下呢——?”
闻言。
几乎是冰佛上此刻所有的人。
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浮现出了些许匪夷所思。
……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灶门家。
之前覆雪的木屋似乎有人每日打理,即使在立夏许久后的今夜,木屋也依然显得像是有人每天居住一般崭新。
咯吱…咯吱……
脚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奇怪,竟然没有人居住吗?”
戴着木框眼镜的黑制服隐队员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站在木屋后面。
绕着木屋一圈,确定里面没人后,他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明明连房子旁边的杂草都有打理的痕迹。”
抬头看向前方,远处另一座小山头的位置。
作为隐队伍中,负责勘探与发现新草药的特殊队员,他常年在外界行走。
由于未曾来过这一带,在傍晚时,不知不觉间就迷路了。
看见山顶有一座木屋,本想着前来借宿一晚,谁知并没有人居住。
不过。
此刻,他顾不上这么多。
他的眼神,正被不远处的某个东西死死的吸引着。
木框眼镜下。
隐队员黑色的眼眸里,正倒映着不远处的小山头上。
那无比明显的,一抹青蓝色的痕迹。
他能清晰的看见
——那是一簇花苞。
是没有见过的品种!
“啊——!太好了,那绝对是新的发现!”
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兴奋起来。
顾不上刚才想要休息的想法,他随手擦了把汗水,便兴致勃勃的朝着不远处花苞的位置小跑了过去。
这时,
咯吱…
他身后的木箱子上。
一只干瘪的眼珠,像气球一般慢慢鼓起,直至浑圆。
是鸣女的血鬼术。
无惨交给她的任务,便是寻找鬼杀队队员的踪迹,附着在他们身上。
——用来避免无惨自己会遇到任何的猎鬼人。
眼珠愣了一会,似乎正在缓过神来。
苏醒之后。
猩红的眼眸左右看着,简单辨别着四周的环境。
在眼神触及隐队员背后的木屋的一瞬间。
顿时。
吓得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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