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凝重。
三郎手中。
正紧紧攥着一支看起来简陋,但似乎被精心保养的火枪。
身为常年居住山间的老人家,随身携带一把猎枪防身,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苍老的手攥的发白颤抖,手指在扳机上战栗的停留。
三郎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背着火枪,走出屋门。
在上次,遇到自称鬼杀队的人之后。
似乎因为那个有礼貌的面瘫年轻人的地位很高。
有位嘟囔着“在下定将开创鬼杀队的新时代”的锻刀师找上了门。
那人一边骂骂咧咧着“锻刀村那群老古板真是不懂的变通。”
一边塞给了自己这样的一把枪。
以及三颗特质的子弹。
……
……
另一边。
窗台前。
“噶!我明白了!噶!”
漆黑的鎹鸦梳理着羽毛,黄色的眼眸抽动了两下。
“嗯!拜托你了!”
刚刚铲下花苞的隐队员微笑着,小心翼翼的将存放花苞的盒子递给面前的鎹鸦:
“请务必将它交到蝴蝶大人手里!”
面前漆黑的鎹鸦点了点头,噶的大叫了一声后,振翅飞上了天空。
在注视着鎹鸦越飞越远后。
隐队员收回目光。
他常年在外行走,有所发现后都会将其交给鎹鸦。
自己则是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次发现。
“出发吧。”他这样自言自语着,紧了紧背后的背包。
……
……
不久后。
高空。
呼哧!
鎹鸦叼着木盒,扑闪着双翅,在幽蓝的高空飞翔着,双目注视着淡薄的云雾之下。
熟悉的房屋样貌已经映入眼帘。
蝶屋。
“唔哇!好严重的伤势!”
“这边!这边的剑士也需要止血!”
“等等!”
“喂!我快死了啊!”
隐们手忙脚乱的跑来跑去。
夜晚的蝶屋并没有十分安静。
似乎是因为作为主力的蝴蝶忍几人不在的缘故,显得格外忙乱。
“大家…”
炭治郎有些无奈的站在病房外,手里托着放满药物的托盘,注视着面前慌乱的众人。
这时。
“噶!!炭治郎!!”
背后的天空中,传来了鎹鸦的声音:
“接住!”
炭治郎下意识的扭过头去。
视野中,不断放大的,是一个长条状的盒子。
他瞳孔微微一缩。
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趁机从托盘下空出一只手。
猛地抬起手!
啪!
稳稳接住了落下的盒子。
“接住了!”炭治郎保持着【变身】的动作,稳住重心,额头滴落一滴冷汗。
“噶!”鎹鸦落在炭治郎肩膀,满是骄傲的抬头:“不愧是炭治郎!”
“这不是能自满的事哦。”
炭治郎看着手中安然无恙的盒子,松了口气,无奈摇着头叮嘱:
“这是重要的东西吧,万一损坏了怎么办。
“下次不准这样了。”
“噶!明白了噶!”
鎹鸦似乎满不在乎,低头梳理起了羽毛。
这时。
“怎么了,炭治郎。”
葵枝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她正帮着一名受伤的剑士止血,疑惑的扭头看过来:
“我听见了挺大的声响。”
“哥哥!”
花子也连忙看过来。
“啊…”炭治郎愣了一下,接着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没事。”
竹雄站在一旁,看着炭治郎的模样,有些出神:
“哥哥。”
炭治郎注意到了竹雄的目光,疑惑的侧头看去。
“说话的语气…不。”竹雄怔怔的说着。
他的眼眸里,炭治郎的身影正与某个熟悉的人重叠。
样貌,身影,语气,一切都——
竹雄怔怔出神,嘴里呢喃:
“——和父亲好像。”
“我也这样觉得!”茂在一旁起哄着。
“因为我们是家人。”葵枝微笑着,揉了揉茂的脑袋。
“噶!”鎹鸦冷不丁的叫了一声。
“啊!”似乎是被鎹鸦惊醒,炭治郎猛地反应过来。
随手将木盒放在了托盘里,看向面前的几人:
“光顾着聊天,完全忘记帮忙了!”
病房里。
练习剑术被雷第二次劈中的黄毛剑士奄奄一息的举起烧焦的胳膊。
而在一鸦几人都没在意的地方。
鎹鸦的羽毛深处。
啪嗒。
一只小小的眼珠,慢慢睁开眼睛。
像是有着无穷的探索欲一般。
眼珠的瞳孔快速看着四周转动!
视线将四周的一切收入眼帘,目光移动的速度不断加快。
微笑的炭治郎,慌乱的隐队员,一旁的葵枝,竹雄,茂,花子——
——一切都倒映在眼珠镜面般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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