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郝家离开后,张德汉感觉生活没有了盼头,心爱的女人也死了,自己又无处可去,所以他想到了去死。
他一步步地向河边走去,准备跳河。
就在跳的一刹那,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父亲死去时的场景,复仇的火焰又重新燃烧了起来,凭什么赵田龙活得好好的,我却要去死。
想到这里,张德汉向着自己的村子走去,他要和赵田龙同归于尽。
他现在的地方离自己的家乡大概有一百里,最起码得走三天才能到达。
他走了一天一夜之后,感觉又渴又饿,便向一户人家走去。
敲了敲门后,从屋内走出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询问他:“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儿?”
张德汉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娘,我是路过的路人,能不能和您讨口水喝。”
老太太慈祥地说道:“嗨,有啥不能。你进来坐吧。”
“我去给你端碗水喝。”
不一会儿,老人颤巍巍地将水端了过来,还拿了两块窝头,热情地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不光是渴了,还很饿吧。我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你吃两个窝头充充饥吧。”
张德汉满脸感激地说道:“谢谢您,老人家。”
老人笑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身形一晃,头一栽,摔倒在了地上。
张德汉吓坏了,赶忙上去扶起老人,嘴里不停地喊道:“老人家,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缓缓地睁开眼来,声音虚弱地说道:“我老毛病犯了,快到村东头请白神医来。”
张德汉慢慢将老人放下,飞快地跑到村东头,四处询问白神医的住处。
在村民的指引下,他看到一间用竹子搭建的房子,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喊道:“白神医在吗?”
“什么事,进来吧。”里面传出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很纯净,却带着一丝冰冷。
张德汉推门进去,看到有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那里磨着药材。
院子中心,有一个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很瘦,留着八字胡。
此刻的他正躺在躺椅上,眼睛微闭,一边摇着躺椅,一边拿着带嘴茶壶喝着茶。
“我想请您看个病人。”张德汉小声请求着。
“东西带来了吗?”中年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声音清冷地说道。
“什么东西?”张德汉好奇地询问。
“你不知道我这的规矩吗?”
“请我看病不管大病小病,都要一根金条。”中年人感觉眼前的小子不是本地人,不由得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可是,我没有钱,您先救人,可以吗?”张德汉祈求道。
“那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中年人拒绝着。
张德汉没有说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祈求着:“求您了,救救她吧。”
“你要救的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你的母亲吗?”中年人询问,冰冷的眼神稍缓和了一些。
“不是,我们不认识,我只是在她家讨了一碗水喝。”张德汉解释道。
此时院子内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中年人脸上现出一丝喜色,随即表情严肃地问道:“刚认识。你就肯这样救她?”
“可是我这边的规矩不能破,不如这样,你在我这边给我当个仆人,没有工钱,干个十年就当是你的诊费了。”
张德汉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道:“行,只要您肯救老人家就行。”
中年人听到后,没有犹豫,带着秦远向老婆婆家走去。
中年人看了一会儿老人后,取出银针,只扎了一针,老人便醒转过来。
老人醒来后向中年人道谢,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转身将张德汉带回了家中。
“你,去给我打盆洗脚水。”中年人向张德汉命令着。
张德汉心中有点不愿意,但是却看到,另外两个孩子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其中一个对他说道:“快去啊,多好的事。赶紧给师父打水去。”
不知怎么,张德汉突然觉得,会有什么好事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急忙跑到外边打水。
就在他刚出去时,一个孩子突然向中年人问道:“师父,您又有收徒的打算了?”
另一个稍小点的孩子开心地说道:“太好了,以后我就有师弟了。”
中年男人罕见的笑了笑说道:“你俩还挺聪明的,这聪明劲儿用在修炼医术上多好。”
两个孩子轻轻地吐了一下舌头,不敢说话了。
少顷,张德汉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进来。放在了中年男人面前。
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说道:“站着干什么,给师父洗脚啊。”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向张德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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